成的機會救活。”
“說起來——。”許三郎目光一暖,手背輕蹭著睡蓮光潔的臉頰,“昨天如果不是你出手相救,我沒被捅死,也要中毒——。”
睡蓮捂住許三郎的嘴,噓聲道:“不準胡說,這世上從來就沒有如果。”
為了緩和氣氛,睡蓮又笑道:“看來我們和永定侯府的恩怨連千里之外的北越王都知曉了,寧可冒天大的風險,也要攔截我們倆的馬車,栽贓給永定侯府,藉以轉移視線。”
許三郎說道:“我大哥要是有這種孤注一擲的勇氣和想法,我怎麼可能活到現在呢。”
“哦,還有,差點忘了告訴你,北越國長公主逃亡燕京,她是先去北郊的獵場找到了你的好朋友姚知芳,然後透過知芳的引薦,見到了知芳的父親——鴻臚寺右少卿(類似外交副部長)姚大人。”
“姚大人沒有貿然相信長公主的話,先派了心腹去北越國查明真相,沒想心腹剛走沒幾天,就傳出你我被刺殺的訊息,姚大人不敢再等,就帶著長公主去覲見皇上。”
原來如此,這件事被捅破,也有知芳的功勞。
突然,許三郎在被窩中捉住睡蓮的雙手,“老實交代,知芳送了你兩柄燧發槍,一把你隨身帶在馬車上,另一把藏在那裡了?燧發槍需要定期拆開上油擦拭,否則很容易走火甚至炸膛的,太危險了。”
睡蓮看著許三郎不說話,只是轉了轉眼珠子。
許三郎以以前做暗探時刑訊逼供的口吻道:“快說,放在那裡了?”
那一瞬間的眼神殺氣騰騰,睡蓮只得輕點下巴:“就在這裡。”
“什麼?!”許三郎猛地從床上跳起,還將睡蓮裹在被子裡抱出去,擱在臨窗大炕上。
睡蓮“遠端”指揮道:“架子床下面的踏板裡有個暗格。”
許三郎小心翼翼的開啟暗格,一隻燧發槍靜靜的躺在一堆棉花包裡。
睡蓮紅著臉解釋道:“怕床震動的太厲害,燧發槍走了火,我就塞了些小棉花包在周圍,還能防潮……”
一聽這話,饒是許三郎這種厚臉皮的也扛不住了,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幸虧這架子床結實,否則足足搖了三個月,非擦槍走火不可!
原來每一次的歡愉背後,都深藏不可預知的危險!
許三郎終於意識道,他的妻子原本比他想象的要彪悍,居然把槍藏在床底下,倘若那天兩人言語不和,在床頭吵起來,妻子一氣之下抄起這傢伙轟掉自己的腦袋簡直輕而易舉嘛!
都說夫妻倆床頭吵架床尾和,許三郎覺得自己還是不要惹睡蓮生氣為妙——若真動起手來,他是捨不得碰一下妻子,可是睡蓮未必捨不得碰他。
因為被她用燧發槍指著頭部,以前曾經發生過的,至今還記憶憂新呢……
看見許三郎拿著燧發槍發呆,睡蓮忙解釋道:“這是知芳送給我防身用的,已經好幾年了,我定期拿出來上油擦拭,不會出問題的。”
其實說到底,還是自己不能給妻子帶來十足的安全感,所以睡蓮才會時時刻刻槍不離身,許三郎心裡又升起了愧疚之感,他長嘆一聲,說道:“如今你有了身孕,不能碰這些有血光的東西,從今以後,你的兩隻槍都交由我養護吧。”
“只是——這槍斷然不能再藏在腳踏下了。”許三郎暗想,萬一架子床震動太厲害走火怎麼辦?
兩人思前想後,最終決定藏在架子床旁邊高足宮燈的下方暗格裡。
也就是從今天開始,許三郎慢慢染上了一種病,這種病和眼鏡蛇毒般無藥可救,因為它因情而生,所謂情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