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營長此時感覺到身體巨大的變化，只覺得羞愧的無地自容，虧他之前還和華鶴自得地吹噓他們已經做到了最好，華鶴當時的古怪表情讓馬老沒有明白是什麼意思，直到現在，他才知道，和真正的成品相比，他們做出來的藥劑簡直就是兌了水的水貨啊！

而且，相比他們做出來的酸苦澀的味道，這瓶藥劑可以稱之為冰爽的飲料……

不，應該說他喝過最好喝的飲料也比不上剛才那一口的回味……

馬老頹廢的哭喪著臉：“華教授，我這臉好疼啊！”眾人奇怪他的意思，好端端的臉怎麼會疼？

只有華鶴明白，正因為明白兩者的差距，華鶴才從來沒有被身邊人吹捧得有任何自得，因為以他現在的努力，連最基本的藥效都沒有達到，更不要說製作出超越變異藥劑了！

拍了拍馬老的肩膀：“馬老，不要灰心，我們再換個方向，一定可以達到正品藥劑的功效的！”

馬老拍了拍臉，並沒有因為差距而退縮，他已經這麼大歲數，經歷過的挫折不計其數，如果碰到難關就放棄，他也不會堅持到現在……

參觀完了這個車間，馬老虛心地邀請姜毅又看了幾一個重要的操作間，希望姜毅能給出一些關鍵性的建議！

姜毅苦笑，他又不會製作藥劑，能給出什麼意見呢？但大家還是耐著性子參觀完了藥廠，最後姜毅在馬老一再的懇求下，每種藥劑留給了他十瓶樣品後，才狼狽地在馬老熱情的目光下逃出了藥廠！

看著遠去的汽車，馬老站在藥廠目光變得複雜，老袁終於還是選錯了……

坐在車上，姜毅心虛地擦了把冷汗：“我的天啊，再不走，我怕這點家底都被馬老掏空了。”

郭寒雪和唐冰相視一笑，唐冰回頭看了一眼姜毅：“你知道馬老是誰嗎？”

姜毅一愣：“馬老不是軍醫嗎？”唐冰卻搖頭：“馬老雖然聲名不顯，但其實他的醫術與華大夫不相上下，只不過相比華大夫，馬老更精擅於配藥，末世前，他做的藥，哪怕在華夏高層裡也是萬金難求的！”

姜毅一愣，還真沒看出這個毫無脾氣的老頭居然會有這樣的身份。

唐冰猶豫了一下接著說道：“京都醫藥界，稱呼馬老為‘南袁北馬’，而且，他曾經和袁林是大學時期的同窗好友，去救援醫學專家隊的任務，就是馬老申請的！”

姜毅身體一震，有些不敢置信：“他和袁林是好朋友？”郭寒雪皺眉，有些不放心：“那他會不會因為袁林的事而算計我們？”

唐冰一聽，急忙替馬老解釋：“這個絕對不會，馬老雖然和袁林是同窗好友，但是馬老與袁林不同，他絕對不會因為私情而干擾到公事！事實上，馬老在知道袁林做過的那些事情後，整個人差點氣暈過去！不止一次地大罵袁林愧對國家這麼多年的栽培，居然會因為私事而背叛國家。”

姜毅笑著點頭：“你不用急，我看馬老這人也不像是會以公謀私的人，而且，我和袁林的事情與馬老無關，我也不會因為那些事而對馬老有什麼意見！”

唐冰聽到姜毅的話，這才忍不住暗暗鬆了口氣，她就是怕姜毅知道以後會對軍部的安排有什麼意見，畢竟藥方是姜毅的，軍部還是非常看重姜毅的態度。

與其等姜毅從別人那裡聽到這個訊息，還不如一開始就先告訴姜毅，也不會讓姜毅覺得他們是故意隱瞞這件事！

幸好，姜毅並沒那麼小肚雞腸，恩怨不明……

從藥廠出來，唐冰和謝悅有別的事情要忙，將二人送到京大後，就驅車離開，姜毅和郭寒雪行走在大學校內，道路上眾人行色匆匆，看到姜毅他們也只是隨便掃了一眼，就頭也不回地快速離開，郭寒雪指著前面不遠處一片的狼藉：“昨天你們就是在這裡攔截馬東錫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