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遮掩是不是太遲了?”鬱司墨輕哼一聲,拿著醒酒湯的碗湊近寧初暖的唇邊。
寧初暖喏了抿雙唇,認命地由鬱司墨喂著喝下一整碗的噁心的醒酒湯,一句話都不敢說。
喝完醒酒湯,寧初暖壓下了湧上來的噁心,被鬱司墨放回床上,她拽緊了被角,輕輕哼哼,“鬱司墨,你生氣了?為什麼?”
還有臉問為什麼?鬱司墨冷哼一聲沒有說話,轉身坐在床邊的凳子上,“昨天的酒喝得可爽?”
寧初暖扁了扁嘴巴,“難受了,現在腦殼還疼,恨不得劈了它。”
“有靠山不靠,有勢力不借,非要自己親自上陣,你能耐啊。”鬱司墨很不高興地說道。
寧初暖轉了轉眼珠子沒有說話,任何靠山和勢力,都不如自己來的可靠。
“依賴我,對你來說就這麼難嗎?”鬱司墨微微嘆了一口氣,伸出手在她蒼白的臉上滑過,指尖最後落在她細長的眉毛上,勾勒著她面上的紋路。
寧初暖垂著眸子,雙唇輕輕抿著,一句話的都沒有說。
習慣了依靠這個男人,等哪一天他找到了他的未婚妻,身邊再也沒有她的位置依靠的時候,她要如何?
她不是一個習慣依賴他人的女人,她也更害怕習慣。
養成習慣需要七天,但是改掉這個習慣或許需要一輩子。
一輩子太長,也太沉重。
寧初暖沒有說話,鬱司墨也沒有逼著她回答,他收回手,拿起托盤站起身,“洗漱穿衣,出來吃點東西,從昨晚到現在估計也沒吃多少東西,小心你的胃。”
“嗯。”寧初暖迷茫地望著鬱司墨離開的背影,失落地垂下眸子。
寧初暖緩了一整天,到第二天才緩過勁來,她眯著眼睛享受著鬱司墨準備的點心,寧希希在一旁吃的更加歡樂,“爹地,再過幾天就是過年了,你準備回Y國嗎?”
“嗯。”他每年都會和父母一同過年,Z國的春節和大年三十,是閤家團圓的日子。
這個重要的日子裡,他們已經少了司晴,絕對不能再少了鬱司墨。
寧希希放下手中的勺子,“我和媽咪也要回Y國聞家,和董太爺爺一起過,聞家和司家好像,距離好遠呢。”
一個在Y國的北部,一個在Y國的南部,就算是在同一個國家,也距離好幾百公里。
“你也可以接你董太爺爺到爹地家過年。”鬱司墨笑著提議道。
寧希希的眼睛亮了起來,不過最後還是搖頭,“還是算了,董太爺爺不會去司家的。”
目前為止,鬱司墨可還沒有打算和媽咪結婚的意思,這樣帶著董太爺爺一家去司家,名不正言不順,去了也是尷尬。
這點寶貝還是清楚的,Z國除夕夜和大年初一可是很重要的日子呢。
想了想,最後寧希希還是搖頭拒絕了鬱司墨的提議。
鬱司墨也微微失落了一會,大掌摸摸他的腦袋,抬頭看著埋頭吃點心的寧初暖,“什麼時候去Y國,一起走。”
寧初暖頓了頓手中的勺子,“到臘月廿八廿九這樣吧,我這邊的事情還沒有處理完。”
鬱司墨不贊同,“前天的酒喝的還不夠?還想繼續撐著?”
寧初暖無奈地放下勺子,心裡十分委屈,“還能能怎麼辦?這東西手續可不好辦,誰都想要,他們憑什麼將手續辦給聞氏?不努力一點,到上面訊息下來,都不一定能辦妥當。”
要是等上面的訊息下來,那一切都遲了,國家可不一定選擇聞氏,其他的集體公司可一點也不比聞氏弱多少,他們聞氏沒有多少的競爭力。
鬱司墨咬牙,要等到這個女人依賴他的那一天,估計到天荒地老也不太可能。
他怎麼就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