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補,不管您想要我幫什麼忙,我都做不到。我現在是泥菩薩過江,自然難保,您此時要我向太太求情,是往死裡害我!”
顏岑安忙道:“不是讓你求情,是讓你多留點心眼。”說到這裡,對一旁候著的碧荷道:“去,上門口看看,盯著點,別讓人進來。”
等碧荷走了,採箏無奈的翻了一個白眼,揉著太陽穴道:“留心眼別再讓庸醫騙了嗎?”
顏岑安把聲音放的極低,似乎真的怕隔牆有耳:“你大伯花錢進了大監看到了莊詠茗,他說,這藥方沒錯,錯不在他,肯定有人另外加了分量。”
“哦——”採箏點點頭,然後冷漠的道:“他為自己開脫,能說點新鮮的嗎?”
“嘖!你怎麼不信?”顏岑安更神秘的道:“莊詠茗還說,其實鬱城的病很是蹊蹺的,表面看,頭部受外傷,淤血致使邪火矇蔽神智,但他說,淤血不散,跟受傷後,有人別有用心的故意反其道而行,開了凝血的方子有關。他當初看到鬱楓,不敢肯定能不能治好他,只跟嚴大人說,若是服藥後有淤血流出,證明還來得及,人能救,如果沒效用,他束手無策,另請高明。”
“您想說,有人不想鬱楓好,想害他,現在發現莊詠茗或許能治好他,就再次出手,把弄死鬱楓?”
顏岑安遠不如女兒乾脆,見女兒將話挑明瞭,反倒遮掩起來:“這是你說的,我可沒說。”
“哼!”採箏把身子扭向一邊,冷冷的道:“照他的意思,他是冤枉的嘍,成了替死鬼,幕後黑手另有他人?”
“……對,對,你仔細想想有沒有道理?”
採箏扯出更深的冷笑:“那請莊詠茗說清楚別人是如何下毒的?我吃住和鬱楓在一起,煎藥是碧荷負責的,偶爾我也會親自為他煎藥,哪個黑手能這般能耐,只毒鬱楓而不毒到我?”
“……”顏岑安沒法回答:“一定有你想不到的地方,疏漏了。”
“爹——”採箏氣道:“您能不能分清親疏遠近啊,鬱楓是您的親女婿,莊詠茗是您的侄女婿,哪邊遠哪邊遠,還用我說嗎?他毒殺了鬱楓,您卻替一個殺人犯開解,未免太寒女兒的心了。”
“這……我……我怎麼成了為殺人犯開解?我只是想……”
她倒要看看父親意欲何為,道:“您想如何?”
顏岑安被女兒逼的無話可說,情急之下,起身道:“我是好心提醒你,小心府裡的壞人,這樣總沒錯罷。”
“女兒會小心的。”採箏話鋒一轉:“但莊詠茗,我沒發法求情,也不打算求情。”
“你!”顏岑安臉色鐵青,對油鹽不進的女兒,他實在沒辦法了,揹著手來回踱步,然後朝門口走去:“我憋的慌,去院子喘口氣!”
採箏跟著他走:“我得回去照看鬱楓了,沒法陪您了,您先喘著。”出了門,向後院回了。
其實父親的話,她並沒有做耳旁風,確實聽進了心裡。
假如莊詠茗說的是真的,這個家裡,誰會害鬱楓呢?
將一張張懷疑的面孔在腦海裡篩選著……
她誰都不信,瞧誰都可疑。
而且,就算真有人加害,他是如何做到的?就像她跟父親說的,她幾乎日夜跟丈夫在一起,她為何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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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楓的書房內。靠牆立著的那排書架上擺滿了各種書籍,其中大部分在他十二歲以前就讀過了,至於剩下的,他會在未來的時間內慢慢讀完。
當然有個前提,他得抓出害他的兇手,讓自己活下去,有命讀書才行。
被鬱城推搡後,他咬破舌頭做出咳血的假象,本來是想誣陷鬱城,讓採箏更加討厭那傢伙的。卻不想陰差陽錯,在就醫的時候,知道自己中了毒。
如果與莊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