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沒辦法,真是沒辦法,咱是江湖人士,最頭大的就是這衙門裡的人,能躲著就躲著,不到萬不得已,不去招惹他們。”
“瞭解,瞭解。”關嘯下意識地縮了縮肩膀,這話還用和他說,他是幹什麼的?賊……天下大概沒有比賊更怵公安的了。雖然在北京和一大堆警察稱兄道弟地,不過,到了外地,關嘯還真是有點懼。
沒幾分鐘,在屋子裡就能聽到遠處傳來崴啦崴啦崴啦的警笛聲,這聲要多噁心就多噁心,什麼叫崴啦崴啦……
“你(們)沒帶什麼其他東西吧?”屋子裡氣氛比較壓抑,三個小一輩的江湖人士同時向對方問。
接著,三個人又同時搖搖頭,都從對方臉上看到了尷尬。
警車一直開到了大門口――看來,絕對是一輛很優秀的越野車,說不定,還是關嘯心儀已久的國產版捍馬警用越野車。
關嘯偷偷嚥了口口水,和師父說過好多次想買輛車開開,結果,師父就是不同意,說自己不夠18歲,不用想這件事情,還說什麼雖然是一個賊,但是除了職業工作範疇之外,一定要牢記八榮八恥,高標準嚴要求,寬以待人嚴於律己,爭做首都五好市民……當時說這話的時候,還有好幾個警察在場,包括竇局什麼,結果,無一例外,三四十歲的警察叔叔們的帽簷下叭嗒叭嗒掉汗滴。
“把營業執照拿出來,讓你們負責人過來,把所有屋子們都開啟,檢查!”
帶班的警察雖然話不多,每一句都不是廢話,顯然是很有經驗的老幹警。
怎麼辦?不僅是關嘯,羅家兩兄弟也都傻了。一個三人間住五個人本來就不正常,這警察進來,一撩被子,不可能不發現下面的財神。
“要不……”羅家老二遲疑了一下,看了看關嘯又看了看自己兄弟,最後目光又落在關嘯身上:“要不,兄弟,就委屈委屈你們兩個,你們和財神都鑽到被窩裡,我就說你們感冒了,在發汗……”
現在已經是冬季,早晚溫差大,這個理由還真可能矇混過關。
關嘯一拍巴掌,啥都沒說一下就鑽進被窩,一手親密地摟上財神一手麻利地把被子從頭蓋到腳。
羅家兄弟兩個人看得都傻了,他們本來以為這個小師弟聽了這樣的主意不一定會多害怕,他們哪裡能想到,丁一當年為了鍛鍊掌門大弟子的膽量,沒少逼這關嘯到亂墳岡子裡睡覺。
羅家老三剛上床沒多久,就有人半敲半砸地在問候著門板。羅家老二裝作剛剛睡醒的樣子,睡眼朦朧地問:“誰……誰呀……人家剛睡著,不需要熱水。”
“開門,公安,例行檢查!”聽聲音,正是剛才那個老幹警。
羅家老二剛把門拉個縫向外看,門被用力推開了,門外站了兩個三十多歲的警察,還有一臉大汗的服務員大姐。
“警察同志呀,辛苦辛苦,吃煙吃煙……”羅家老二陪著笑從兜裡摸出湖南特產的白沙煙。
警察沒有伸手接,冷冷地上下打量一番羅家老二,然後才冷冰冰地問:“床上的幹嘛呢?都起來,拿出身份證,檢查。”
“警察同志,都是我兄弟,前天大風降溫,感冒,還是流行感冒,我們苦哈哈地,沒錢買不起藥,老人不是說麼,多喝熱水,多睡覺,蓋著被子蒙大汗。”
哼……警察鼻子裡冷冷地吭了一聲,圍著羅家老二轉了一圈,三結頭的皮鞋落在劣質瓷磚上發出清脆的響聲:“想出大汗?我到有一個偏方。”
“哦……”羅家老二顧作驚喜,不親近假親近地湊了過去,一臉諂媚地笑:“您說您說,這要治好了病,俺們兄弟三個一定給您所裡送一面錦旗,上面寫:人民衛士,下面寫:杏林高手。”
“這身子一虛就出汗,其實,人心虛……更出汗……做賊心虛呀……”幹警又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