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放好了?!那貓不知是誰養的,怎麼上下嘴唇一碰,就怪到鬱楓頭上?!”
葉顯德一進門就被一頓兒媳婦指著鼻子訓斥,頓時火冒三丈:“你閉嘴!”
鬱楓好不了,她就要成寡婦了,她怕什麼?!採箏一跺腳:“你才要閉嘴!大夫說了,他是被你打成這樣的,上午那聲磕碰,多少人都聽到了!你就沒心寒?!虎毒不食子,他別說傻了,就是瘋了,你就沒半點慈愛的心,非得要將置於死地?!”一抹淚,斷了氣般的撲回到鬱楓床前,哭道:“就算告到官府,拿你沒法辦法,你們也別高興的太早。要是鬱楓有個三長兩短,咱們老的小的都別活!”
她伏在他身上痛哭,緊緊握著他的手,哭著喚他的名字。忽然她覺得他手指微顫,她便顧不得哭了,抹了淚,驚喜的看他:“鬱楓?”
他緩緩睜開眼睛,不解的看這一屋子人:“怎麼了?為什麼都在這兒?”
採箏歡喜異常,忘了擦眼角的淚光:“你、你醒了?你昏迷了不醒,你知不知道?你嚇死我們了!”
他眨了眨眼睛:“你是誰?”
採箏頓時五雷轟頂,呆若木雞:“你不認得我?你別嚇我……”
“那就不嚇唬你了!”他輕輕拂去她睫毛上掛著的晶瑩淚珠,笑眯眯的道:“跟你說笑呢,我當然認得你,你是我妻子顏採箏。”
她揪著帕子,突然很想再給他一巴掌。
47第四十七章
鬱楓揩拭著鼻下殘留的血跡;納悶的道:“怎麼有血?”他神情自若,笑容恬淡;真的就像睡了一覺;正常醒來似的。反倒是屋內的人;大眼瞪小眼,無比驚奇的看著他。
尤其是葉顯德,聽說鬱楓昏迷不醒,一進門就被兒媳婦指著鼻子一頓咒罵,沒等他搞清楚狀況;兒子又清醒過來了。他清了清嗓子,對那大夫道:“快,快再給他看看。”
那大夫聽令,就要再來摸鬱楓的脈象;不想鬱楓把手腕抬起來,護在胸前,道:“冷大夫,你給我把了好幾年的脈象了,不差這一次。我沒事,就是有點餓。”
採箏卻不敢馬虎,道:“鬱楓,乖,讓大夫看看,真的沒事,咱們才放心。”強行拉過他的手腕,亮給大夫看。
冷大夫擦了擦冷汗,在眾人的目光中,扣住鬱楓的手腕,號了一會脈,道:“能醒過來,就是沒大礙了,好好調養,別再磕碰,便能安康了。”
鬱楓道:“我就說,我沒事吧。”語氣平淡,略有不滿。
這時嚴夫人醒轉過來,由人扶著到了鬱楓床邊,抱住他痛哭不止,一聲聲‘我的兒’哭的動情。採箏想起剛才揪心的一幕,忍不住後怕,在一旁偷偷抹淚。沒一會,老太太也過來了,哭的人便又多了一個,連帶著屋內的小丫頭都跟著掉眼淚。
葉顯德長長鬆了一口氣,繃著臉坐到一旁,在他看來,鬱楓根本沒什麼事,是兒媳婦小題大做,不僅嚇的太太跟老太太差點病倒,而且指著他鼻子咒罵,簡直是目無尊長,大逆不道。
採箏發覺了公爹怨毒的目光,不由得擔心起來,剛才以為鬱楓好不了了,一時口無遮攔,說了許多戳侯爺肺管子的話。現在鬱楓好了,怕是要秋後算賬了。
屋內火盆燒的正旺,可她還是冒了一身的冷汗。
考慮到老人家的身體,確定鬱楓沒事後,大家好說歹說把老人家勸走了,嚴夫人留下守在兒子身邊,瞅著他抹眼淚。
這時葉顯德冷聲對妻子道:“好了,別再哭了,他不是已經沒事了麼。沒出正月,你就哭哭啼啼,多晦氣!”
嚴夫人哽咽道:“幸虧鬱楓沒事,他要是真有個三長兩短,準和你那巴掌脫不了干係。”
葉顯德便看向採箏,冷聲道:“你這些話,你這個好兒媳婦已經說過了,還要找我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