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小心的——」
他近來總是很煩躁,身體裡好像有一個不屬於他的聲音在叫囂。
有時候宮人做錯一點小事,都會引得他暴怒。他從前不這樣的,但是近來越來越像個喜怒無端的暴君。
楚淵沉默了許久,良久後他咳嗽起來,捂著心口,悶悶地咳,卻蜷著身子對沉宴說:
「對不起陛下……是楚淵逾越了。」
「不!」
沉宴立刻說:「對不起羨魚,是我的錯,我來給你揉一揉——」
然而楚淵像被他打怕了似了,輕輕地往後一縮。
沉宴僵在原地,看著那雙纖細的手指捂在雪白的臉上,與紅腫瘀痕對比著,紅腫處更顯得觸目驚心。
「楚淵今天累了,先行告退。」
半晌,楚淵緩緩從榻上起身,朝沉宴俯身行了一禮。烏黑如瀑的長髮遮住了他的側容,令沉宴看不清雪衣觀星師的神情。
沉宴手在身側攥緊,像想挽留什麼,但又說不出口。
許久後,只沉沉地咬緊了下唇,看著楚淵離開的身影一聲不吭。
為什麼?
他看著自己的右手:他竟然會對楚淵動怒?
那一瞬間,他聽到楚淵說「言晉很好」,幾乎毫無意識,手不知怎麼就揮出去了。看到楚淵踉蹌摔倒,才驟然清醒過來。
他怎麼能打他?
他怎麼能打他!!
他是連他咳嗽一聲都心中惦念幾天的人,怎麼可能對他動手?
沉宴失魂落魄地看著自己的手指,心裡像壓了一塊大石頭,憋悶得喘不過氣。
他覺得有一些什麼就要變了,但是他無法控制。
所謂帝王啊,孤家寡人就是一生的宿命。即便有人想要靠近,也只會被他們的鋒芒刺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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