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亭外風雨暴,何處悲聲破寂寥,隔簾只見一花轎,想必是新婚渡鵲橋。”
老人很用心地唱,葉河圖也在很用心的聽,話語中的悲涼一覽無遺,想必年輕的時候,經歷過很多風雨,否則唱不出京劇中特有的情感,在流行歌曲氾濫抒發感情的時代,京劇同樣是一些老人們抒發情感的方式。源遠流長的東西,顯然擁有獨特的魅力才能夠長盛不衰。
葉河圖第一個到達這裡的人,速度比起其他人,要快上太多,老人沒有對此感到絲毫驚訝,或許在他的心中,除了一些牽掛的人和事,其他的根本無足輕重了吧。
一曲《鎖麟囊》終結,老人也停止繼續唱下去的趨勢,轉身回到小木屋去,似乎在尋找什麼東西,葉河圖靜靜地站在木屋外面十幾米左右的地方,輕微眯起眼睛,他要看看這個老人有怎樣的目的,從直覺上來講,這個老人正是隱藏了氣息的人,帶給他一種淡淡的危機,這種感覺,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過了。
老人走了出來,手中果然拿了一個件物品,沒有出乎意料,但合符情理之中,身份不言而喻。
一把掃帚,頂端被磨蹭得油光發亮,一看便能知道這把掃帚伴隨了他很多歲月,老人是十三皇陵的掃墓人。
“年輕人,你來這裡的時候我便注意到你了。”老人沒有看向葉河圖,只是看著手中的掃帚說道,這件寶貝和他一起走過了十年的時光,平平淡淡,沒有驚起多大的波瀾,卻充實有趣。
不知道,那個人現在是不是和自己一樣,過著如此簡單的生活,老人不禁有些唏噓,歲月不饒人啊。
有誰能知道,這個在十三皇陵掃墓已經有十餘年的老人,今年還沒有到五十歲而已,不惑之年,便是老態龍鍾,當年必定是經歷過大風大浪才會落得如今的模樣。
葉河圖聳聳肩,不作答,他知道回答並不能表示什麼。
老人明顯不在意葉河圖是否回答,仍然像一個事不關己的人一樣,自言自語。
“今天來了很多外人,如果他在這裡,這些人中,絕對不會有一個人活著離開。”老人忽然這樣說道,讓葉河圖不禁對話語中的“他”感到一分好奇。
不過葉河圖還是沒有開口說話,有些東西,問了也是白問,該說的,總歸是要說的。
“你為什麼不問我,他是誰?”老人突然抬起頭,直視葉河圖問道,眼神安寧,卻有一股霸氣,這股霸氣在一瞬間卻消失的無影無蹤,讓葉河圖在那一瞬間產生了一點錯覺。
他覺得面前這個老人,好像並沒有自己想象中到了風燭殘年的年紀。
“我要是問了,你就一定會說?我要是不問,你就不會告訴我?”葉河圖無所謂道,這點把戲哄哄外面的那些小孩子還行。
“哈哈,不錯。所以你就算問了,我也不會告訴你,因為你不夠資格知道他。”老人大笑道,極為爽朗。
不過,葉河圖的回答,讓他的笑聲戛然而止。
“我有沒有資格,不是你這老頭說了算。”
“哦?”老人停止笑,饒有興趣地看著葉河圖問道。
“你認為我來這裡是幹什麼的?”葉河圖反問道,和老人打起了啞謎。
“你不是為了那個虛無縹緲的寶藏麼?”老人浮起一絲笑容,認定了葉河圖和那些“外人”是同一個目的。
“笑話,你是不是老糊塗了,不要忘了我是一個華夏子孫。”葉河圖淡淡道,這個老人身上並沒有一點讓他值得敬仰的地方,所以他不想應對太多的禮節。
“華夏子孫?”老人驚訝道,葉河圖一連的回答一直出乎他的意料,初生牛犢不怕虎,敢罵他老糊塗的人,在當年,恐怕沒有一個。
“那你說你是來這裡幹什麼的。”老人索性不和麵前這個年輕人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