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種兵在聽到了葉河圖說的這番話同時,閉上了眼睛。這種程度的訓練遠遠超出了他們的想象,現實和理想總有一線之隔,四個人得知新教官來的時候還推想了一下會是怎麼樣的訓練。結果在葉河圖手中苦苦撐過十分鐘後,卻又要迎接明天二十分鐘的煎熬。能夠輕鬆收拾他們四個人的教官論年齡,比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要年輕,若是論體能和手段,怕是沒有一個人能夠和葉河圖較量。不是同一條水平線,無非是自取其辱。
換做一個不知根底的陌生教官用這樣的殘酷方式訓練他們的話,每個人心底多少會有一點不滿,軍人皆是心胸寬廣,在部隊受的苦,出去之後方可以成為人上之人,仇恨是軍中大忌,而像《基督山伯爵》中說到的“當仇恨成為信仰”時,無疑始作俑者已經開始博得軍心。
軍心,是團結一致的關鍵。
四名特種軍人從內心深處逐漸認可他們的新教官,對於葉河圖提出的要求無一例外地同時預設,只有在不斷煎熬不斷磨練中才能變得逐漸強大。
孫彥雪訥訥走過來,一反常態地關心道:“你們受的傷嚴不嚴重,要不要我叫醫生來幫你們檢查下?”
見識葉河圖溫和的一面和冷漠的一面後,孫彥雪慢慢肢解外表的冷漠,比起截然不同的葉河圖,她的那點冷漠不值一提。只有在強者面前,女人才會收起驕傲蠻橫的資本,無理取鬧只會顯得無知愚昧。
腹部和肩部被葉河圖強橫甩出造成不同程度受傷的王強寶,睜開眼睛,看著變化不小的孫彥雪,搖頭。而全身基本處於癱瘓狀態的柳林,同樣乾脆地搖頭,剩下的鄭陽,他是四人當中受傷最輕的一個,但一時半會還是爬不起來。鄭陽沒有回答孫彥雪的問候,木然睜著眼睛,看著頭頂的天空,至從加入特種兵部隊後,他便拼了命一樣提升自己的實力,異常的勤奮和堅韌讓他不同於一般計程車兵,更加能夠吃苦磨礪,從而取得了今天參加特種兵大賽的資格。剛剛四人圍攻葉河圖,他看出了自己的真實水平,是四人中最弱的一個,讓他在失敗至於心有不甘,葉河圖似乎是有意又似無意地沒有對他展開強烈的攻擊。受傷最重的是他們見識過身手最好的唐傲然,後者正閉著眼睛,一動不動。鄭陽拍了下唐傲然。想要確定唐傲然是否安然無恙。
沒有證實他的猜測,唐傲然睜開眼睛,深黑色的眼眸掃過鄭陽的臉龐,似乎看到了鄭陽的狀態,緩緩說道:“你的傷勢應該是我們四個人當中最輕的。”
躺在唐傲然身邊苦笑鄭陽點頭道:“可能是我比你們都要弱,所以教官對我手下留情。”
唐傲然搖頭。
“你的確是我們當中實力最弱的,以我對他的瞭解,絕不可能是這個原因。”
另一邊的王強寶和柳林聽聞唐傲然的話,好奇地撇過頭,看著唐傲然,想要得到關於他的判斷解釋。
鄭陽沒有想到其中還有其他原因,難道這是教官特意“手下留情”?根據對葉河圖片面的瞭解,鄭陽想不通為什麼教官會那樣做,不符合常理。只能凝重地聽著四人中最強也是最冷靜的唐傲然,慢慢解釋。
“你的實力最弱,他早就應該看出了。”
唐傲然輕聲說道。
“記得他最後說的話麼?”
另外三個人紛紛預設,明天的目標被提升到二十分鐘,按照今天十分鐘都是勉強堅持的情況來說,二十分鐘根本不可能。
“既然鄭陽受傷最輕,那麼明天我們當中,誰能夠發揮出最大的能力跟他抗衡?”
“你說的難道是我?”
鄭陽驚訝道。
“就是你。明天的挑戰,更是他對你的考驗。”
看了一眼不確定的鄭陽,唐傲然淡淡說道。葉河圖在訓練的時候特意留下受傷最輕的鄭陽,顯然不是無意的。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