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大量的金子的刺激下,在法不責眾的潛在意識下,只要沒有把這股苗頭給壓下去,指不定就生出什麼亂子來。
好在他們船隊靠案這麼久了,東海漁業駐紮在渭水碼頭的人手也早就過來了。
看到眼前的這個局面,紛紛幫忙維持秩序。
原本有點躁動的人群,總算是給壓了下去。
「難怪他們不願意僱傭我們去搬運東西,原來裡面是這麼貴重的金子啊。」
大力恍然大悟。
不過,阿南卻是提出了疑問,「不可能全部都是金子吧?」
「這些人似乎是觀獅山書院的學員,有幾個我覺得有點面熟。」
大力在一旁觀察了一會之後,發現了一些似乎有點熟悉的面孔。
雖然這些人都已經變黑了很多,但是聯想到去年觀獅山書院有一批人員出海,大力覺得十有八九是眼前的這些人。
「觀獅山書院?莫非是他們下南洋回來了?我之前聽誰說在《長安晚報》還是哪裡看到過一篇文章,說是觀獅山書院有一艘叫做『格物書院號』的海船出海一年了都沒有回來,十有八九是沒了。」
阿南屬於那種日光族,不過瞭解的一些資訊卻是比大力要多一些。
「讓開!」
「都讓開!」
沒等大力和阿南再往前瞅瞅,就有一幫人馬過來幫忙維持秩序。
很顯然,人家的船隊靠岸之後,立馬就安排人員去叫了幫手。
「李郎君,要不要讓市舶司人員也過來一下?我們的船隻在杭州換船的時候,並沒有繳納市舶稅呢。」
碼頭旁邊,楊七娃站在李義協跟前,提醒了一句。
作為最早跟隨東海漁業出海的人員,楊七娃可是見證了市舶司的成立過程,自然也清楚李寬對這方面的一些要求和期望。
「市舶司?」
李義協自然也是有聽說的,畢竟市舶都督府就是李寬在負責。
不過,他還真是沒有想到自己這船上的東西也要交稅。
畢竟,他們不是商船。
「是的,所有出海的商船都要向市舶司繳納市舶稅。我們雖然跟一般的商船不同,但是船上也從澳洲和南洋帶回來不少東西,按照市舶司的規定,也是要交稅的。」
楊七娃在一旁解釋了一下。
雖然他們不交稅,市舶司的人也不見得會過來找麻煩。
但是,終歸是壞了規矩。
「不用我們去叫了。喏,那邊市舶司的人已經過來了。」
就在李義協還在想著交還是不交的時候,身後的朱銅示意大家市舶司的人過來了。
作為大唐特殊的一個徵稅機構,李寬給市舶司的胥吏定製了專門的服飾,明眼人一下就能看出來。
「市舶司的人既然已經過來了,那就按照他們的規矩來交稅吧。」
李義協也不糾結了,這個時候,糾結也沒用了。
……
方威是長安市舶司的一名普通胥吏。
由於出海的船隻,大部分都是在揚州、杭州、明州、泉州和廣州各地出發,並在這些地方繳納市舶稅,所以方威日常的工作並不算忙。
很多時候,一天也不見得有幾艘船隻需要繳納市舶稅。
原本,今天他跟往常一樣在渭水碼頭旁邊的辦公樓裡喝著商家孝敬的香茶,看看《大唐日報》,就這麼打發一天的時光。
不過,今天的一壺茶還沒有沖第二泡,就有人上來通知大家去碼頭收稅了。
沒辦法,他只好跟著大家出門。
市舶司已經成立了好多年,怎麼收稅已經有了一套約定成俗的方法。
大多數時候,都是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