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看這模樣,莫非這裡面的,居然是元順帝的女兒?
這武將一言方畢,卻嫋無迴音,齊御風躲在遠處犄角偏僻之處,也看不見裡面場面。只約莫著,這其中既然能飛出那泡麵的塑膠口袋。便定然與自己大有淵源。
卻不知自己憑藉自己這柄長劍,能不能保護得這些人突出重圍。
他一身劍術出神入化,又久經戰陣,此時臨危不亂,便握緊了長劍一點一點向前探去,貼在一堵土牆身後,靜靜等待。
過一會兒,那武將見無人應答。便叫道:“公主既然不肯出來,就怪不得我等無禮了,放火!”
說罷不過一刻,齊御風便只見火光閃耀,黑氣沖天,眾兵丁已然點燃了一堆柴草,放置在那間破屋前面。揮動長棍,將火勢不斷向房中引去。
接著又有兩名兵丁舉著火把上前,來燒那破屋的房簷,霎時間烈焰騰空,火舌亂吐。
正當此時,突然一名大漢怒吼一聲。昂首挺胸,開門走出,手中刀光連閃,瞬息便將那兩名不知死活的兵丁砍死,大喝道:“車力特穆爾。你們要幹什麼?”
那武將冷笑道:“若無樑王手諭,我等又豈敢驚擾了玉輅。段思邪,到了今rì你說這些還有什麼用,速速拿下了!”
登時這武將左右,站出了六人一擁而上,便要搶步上攻。
齊御風聽得那大漢聲音,正是先前於自己在小村中交戰的那個,當即不由得一驚,心說這元朝人物內部紛爭,狗咬狗,一嘴毛,自己倒真的懶得管了。
自己先前看那個黑臉漢子,慷慨豪邁,一身俠肝義膽,居然看錯了人?
他展開衣袖,掩住長劍光芒,用力在土牆上一攮,點出一個小洞來,偷眼望去,只見那黑臉的大漢段思邪長刀一擺,指東打西,指南打北,與那六人戰成一團,一柄長刀如風乎舞雩,於堂廡開廓更別有一番氣象。
只不過那六人卻也並非庸手,六柄兵刃,刀、槍、劍、棍、鏟、鉤、聯環相扣,招招致命,絕招頻出,不留活路,三十招過後,那大漢便有些吃不住這排山倒海的攻勢,出手有些遲滯,似乎甚為艱難,口中呼呼喘氣,身子搖搖晃晃,大有支撐不住之態。
正當此時,那門中走出一人,年約三旬,面如冠玉,頦下一叢漆黑的長鬚,看相貌卻是個溫文儒雅的書生,只聽他口中叫道:“大哥,我來助你。”說罷手中長劍振動,只聽得他長箭之上,嗡然作聲,久久不絕,也參進了戰團之中。
齊御風仔細看去,卻見那六人武功,閃展騰挪、招數奇詭,似乎像是崆峒一派的武學,但卻又與他所見,似是而非;而那段思邪與使劍的書生,兩人招數卻自成一家,從所未見。
那武將騎在馬上旁觀,嘖嘖冷笑,口中卻高喊道:“公主,我等看在梁王的面上,不yù傷你,若是再不停手,刀槍無眼,可須怪我不得。咱們都是帝皇后嗣,當今皇上待公主恩德如山,有什麼不好說的。”
他等了半晌,那房中卻依舊無聲無息,並無聲音外傳,而一邊那段思邪得了書生之助,緩過氣來,聽到這話,卻陡然破口大罵:“我大理段氏雖然僻處南疆,但本是中原武林一脈,公主既然入我段門,便是段家之人,如今漢人氣運重生,烽煙四起,你還想繼續作威作福,霸居中土,永世綿澤麼?”
車力特穆爾聞言冷哼一聲:“一派胡言,咱們大元兵強馬壯,又有擴廓帖木兒這等大將,攻城掠地,無往不利,自然旗開得勝,幾個賊寇,當什麼緊。”
段思邪哈哈笑道:“不錯,王保保打仗厲害,可是他與孛羅、李思齊、張良弼自相爭戰,可卻便宜了我們漢人!等到北伐之rì,便是你斷頭之時!”
車力特穆爾聞言大怒:“段思邪,你勾結中原流寇,圖謀不軌,左右,速速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