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良才有恃無恐。
在很多人看來,一直是米夏維護著莫離,頭幾年,潘良良也是這麼認為,直到那次,眼睜睜的看著莫離一腳踹下去坐他身上啪啪的美女,順手操起酒瓶子直接拍他腦門子上,下手穩準狠,眼睛都沒眨一下,他是真怕了她,所以從此有多遠就躲她多遠。
他潘良良是米夏的軟肋,而米夏是莫離的軟肋,但凡有軟肋的人,就不怕拿捏不住她。
長久的沉默過後,莫離終於接茬:“不就是缺個節目嘛,至於說的那麼嚴重?”
潘良良簡直要哭了一樣:“離離,你又不是沒出來混過,哪能不瞭解,我好不容易爬到這個位置,以為終於揚眉吐氣了,可越是靠近那些頭頭腦腦越發現不能有半點差池,一不小心,就把身家性命搭進去了,就拿這次的事來說,我好不容易搶到這單業務,也跟上頭打過包票,節目單送給人家老闆過目,人老闆指定要這舞,回頭夏夏就出事了,搞砸人家的大事,人家追究起來,再怎麼也追不到我們老闆頭上,總該有人承擔責任,我能脫了干係?退一萬步來說,就算我走狗屎運,人家不追究,可我下面多少雙眼睛盯著我的位置,他們就等著我出差呢!”
莫離看著潘良良,嘆了口氣:“只要跳個舞就行?”
潘良良立馬抬頭,一臉激動的說:“這是當然的,再說你除了跳舞還會幹什麼?”
莫離斜眼瞅潘良良:“啊——是哈!”
潘良良自知失言,笑著打哈哈:“開個玩笑,再說憑著咱們的交情,也不能讓你白跳就是,你不是正缺錢麼?咱點蕩的出差費絕對高於平均水平,再者,對方大有來頭,出手絕對闊綽,你跳得好,人家給的小費也夠你們娘三好吃好喝過上幾個月了。”
談錢,真俗氣。
可超凡脫俗,那是心空的傢伙才玩得起的遊戲,她要養活一雙沒爹的娃兒,不談錢,看他們像那些揪心的網路圖片那樣,破衣爛衫,蹲街角撿拾人家丟棄的垃圾果腹?
隨後,米夏得知潘良良讓莫離頂替她出場,暴跳如雷:“潘良良,你他媽鬼迷心竅了,那地方是離離能去的麼?”
潘良良臉紅脖子粗:“不然還能怎麼樣,你去?我這不也是沒辦法了,今天叫了二三十個高手去試探林總,他說我找一堆跳樑小醜折磨他,你說,我還能怎麼辦?離離跳得是好,你不也總說,要是她也去參加你當初的那些比賽,指不定捧回來的獎盃比你還多呢!就讓她幫我應付過這一場,只是跳個舞,侍候爺的事,人家林總請了當紅的嫩模,還不到十八,要臉蛋有臉蛋,要身材有身材的,你的離離都倆孩子的媽了,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米夏翻白眼,放心個屁:“哪個林總?值得你他媽像三孫子似的招待著。”
“林鈞升。”
“啥——你後臺老闆不是夠硬,就那麼條何家的走狗,也讓你怕成這副德行,他這挑三揀四的要巴結誰,何曉佐?”
除了何曉佐,也實在想不出還有哪位值得林鈞升如此盡心盡力的巴結。
不過何曉佐十來歲出國,這麼多年,僅何曉佑罹難他才回來過一趟,隨後把受了刺激的何夫人接走,幾年來沒一點訊息。
難道林鈞升這高標準,嚴要求,是要給何曉佐接風洗塵?
剛扯出個頭緒,就被潘良良三言兩語攪亂:“林總只說要給那位爺提前慶生,誰知道是個什麼人物,我上頭的老闆是不把林總放在眼裡,可你知道,說白了,我就是個替人看場子的,這樣的貴客信得過咱,我卻砸了‘點蕩’的招牌,代表我能力不行,傳進老闆耳朵裡,我這些年的經營也就白扔了。”
說什麼搭上身家性命,其實就是把事態往嚴重上靠,誆得莫離同情,現在米夏都知道這事,莫離為了不讓米夏為難,是不上也得上,所以潘良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