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跳舞啊。”
江深:“為什麼不行呀?”
小老頭:“小姑娘家家的東西。”
江深不是太高興,小老頭又看了他一眼,突然道:“你等等。”
江深見他摺進去找什麼東西,翻箱倒櫃的一陣響動,然後又佝僂著背慢慢挪出來:“給。”他塞了本書到江深手裡,“送你了。”
那真是本老舊的不行的書了,扉頁都掉沒了,翻開看裡面字倒是不多,都是些青少年舞蹈形體之類的簡筆圖。
“你不是想學嘛。”小老頭把煙桿兒往桌上敲了敲,“拿去看吧。”
江深兜裡揣著糖和錢,回到家時發現院門敞著,譚玲玲在和江落山說著什麼,父親一臉不怎麼贊同的抽著煙。
江深探著脖子看了看,沒敢進去,一溜煙兒又跑回了田裡。
三四月的鄉間多的是人忙著,隔壁狗毛腰裡繫著個鋤頭,用鐵鏟挖著泥播種,現在不比以前,也就小孩兒這麼胡來來,大人都是直接開播種機的。
“狗毛!”江深喊他,“青林子呢?”
狗毛直起身,因為天冷,他穿的像個球,彎個腰都費勁:“你嘴裡吃什麼呢?!”
江深跑過去:“糖,你要不要?”
狗毛張嘴:“給我剝個。”
江深給他剝了,狗毛含著挺高興:“你去城裡了?”
只有去過城裡江深才會帶著糖回來。
江深點頭:“你妹妹呢?”
狗毛:“也去城裡了,學什麼畫畫,不明白她,跟著我們這麼自在不好嗎,偏要找罪受。”
江深也不好意思說自己想學跳舞,他可不想被狗毛評價找罪受。
“等下去掏蛋?”除了農忙,這時候野雞野鴨的蛋也下來了,一幫野狗子都愛趁這時候搗亂,“我還約了樹寶他們,過了雙休這幫人就要回城裡上學了,逍遙不了幾天。”
江深:“他們年紀太大,老欺負我。”
狗毛摟著他肩膀:“這次有我呢,怕什麼?咱們和他們比賽,要是贏了,樹寶的新手機這學期就歸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