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病倒了,等到喪事結束又說他回家養老了。
那時她只顧著悲傷,喪禮後又大病一場,完全沒意識到這不正常。
才叔陪著父親的時間是他們這些子女的幾倍,這樣的交情,就算病得再重,出殯那天也不可能不露面。
而喪事辦了三天,他一次都沒有出現,這確實是太奇怪了。
徐夫人越想越心驚,一些被忽略的小細節都湧上腦海。
她在屋子裡枯坐了一下午,想回孃家打聽才叔的訊息,在腦海裡轉了一圈,竟發現,不知什麼時候起,霍家已經沒有她特別親近的下人了。
想打聽都找不到合適的人。
她試著讓陪嫁的人回了一趟霍府,卻發現原來父親院子裡的人都不在府內,大多都打發守莊子去了。
徐夫人手上沒有人,也打聽不出什麼來,她不敢去跟徐山長細說,他的所有心力都在學問上,這種事情幫不到她。
考慮了一下,叫了葉青過府出出主意。
葉青到的時候,徐夫人正按著頭,這突如其來的打擊讓她的頭疼又犯了。
葉青忙走過去,給她搭脈。
徐夫人睜開眼睛,看向葉青,浮起一絲蒼白的笑容。
葉青有些慚愧,一時竟不敢看她的眼睛。
“師傅的頭風是舊疾,有吃什麼藥膳調理嗎?”
“你真會搭脈?”
難怪她會發現問題。
“是,師傅不知道慶南王府賞花宴的事情?”
“哦,對,你和熠王初見那一次,一時忘記了。”
葉青走到書案前,寫下了藥方,然後又抽出一張紙,寫下一些食材。
“這個是藥方,頭痛的時候服兩劑,可以緩解你的頭痛,晚上睡的好一些。
這張上面是一些對你病情有益的藥草和蔬菜,這些都是很普通的,可以正常食用,又有藥性,常吃這些也可以緩解你的症狀。”
徐夫人接過方子,喚人來抓藥。
“這些東西你都跟誰學的?”
葉青坐到徐夫人旁邊。
“我第一個師傅教的。”
“這麼多師傅,以後侍奉得過來嗎!”
葉青拍拍胸膛:“我的師傅都是高人,不需要我侍奉。”
徐夫人笑著點點她的頭,這一番打趣的話,倒是讓她的心情好了一點,不過,剛剛提到了蕭子衿。
“熠王,就是蕭子衿,上次宴會的時候,我看他挺緊張你的,你們熟嗎?”
葉青手扣了扣額角。
“還好吧。”
“那你能不能找他,幫我一個忙,而且要保證,絕對要保密,誰都不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