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青聽到動靜,示意大白安靜,然後掀開布簾走了出來。
她往甲板上那麼一站,眼睛一抬,不卑不亢,無一絲慌亂,正視著兩人,貴女的氣度渾然天成,哪裡是他們身旁女子可比的。
“兩位有何事?”
兩人被葉青的氣勢震懾住了,一時愣住沒有接話。
直到緩過神來,又道自己抽風,怎麼被一個小姑娘鎮住了。
“敢問姑娘芳名,這船上是什麼貨物?”
年輕公子一出聲,就是一副紈絝的作派,張嘴就問陌生姑娘芳名。
葉青目似星劍,依舊是直視兩人。
“這是我自家貨物,與你們何干!”
右邊男子一看葉青還挺潑辣,更來勁了。
“我爹是趙楊縣縣令,在趙楊縣,我說了算,我勸你還是乖乖把布掀開,讓我看看,否則我讓官兵把你抓進大牢,扣了你家船和貨。”
葉青冷笑一聲:“一個小小的七品縣令之子,口氣如此張狂,要知道,這裡離金陵城不到百里,你就不怕連累了你父親!”
若真是一般人家的小姐,定說不出這番話。
男子喝了不少酒,被葉青這樣一激,就想動手。
一旁的小廝連忙上前勸說,那兩名男子被拉進船艙後,那小廝才對著葉青作揖致歉。
蕭子衿回來,剛好看到這一幕。
船伕跟他說明了情況,四人吃完飯,就連夜出發了。
敢調戲葉青,本來蕭子衿要去找那人算賬的,被葉青勸住了。
以蕭子衿的身份,自然不怕一個縣令,這筆帳,他可以回了京再算。
不過,此次出行,他是跟皇帝告了假的,皇帝也知道他和葉青離京的事。
在皇帝眼裡,蕭子衿沉迷於兒女之情,是他所樂見的。
現在不是戰時,蕭子衿不在京都也無妨。
此次進金陵城,蕭子衿已經傳信給三木,讓他在城外的野渡口接應。
那裡專走野貨,就算是大傢伙,也不會惹人懷疑。
都是做黑市生意,道上的規矩大家都懂。
在天亮前,他們終於趕到了野渡口,看到三木帶著人,還帶著一輛由三匹馬拉著的大車。
蕭子衿率先上岸,因剛好有其他船隻也靠岸,蕭子衿讓船伕先等一等。
三木此時還不知,蕭子衿要這麼大的車做什麼。
兩人站在岸邊,看著旁邊的船隻卸貨,而對方同樣也打量著他們,還有蕭子衿那一船的貨物。
不過,彼此都是蒙著面,日後見面也不會認出來。
也就是在這時,葉青發現,在他們身後不遠處,有一艘船鬼鬼祟祟的停在江上,一直沒有走。
她拍了拍大白,讓它好好待在裡面,掀開布簾走到甲板上。
蕭子衿看到忙走過去:“怎麼了?”
葉青指著不遠處的船:“那艘船好像在監視我們,停那好久了。”
“好,我來處理。”
蕭子衿叫來人,乘小舟去驅趕。
葉青和蕭子衿兩人並排站著,怪他們氣質太出眾,格外打眼。
引得隔壁船的人,一邊卸貨一邊忍不住看向兩人。
而遠處那艘船,竟然是剛剛那個趙楊縣令之子派來的,三木沒有亮明身份,直接把刀架在船伕脖子上,讓他們把船開走。
等到他們走後,隔壁那艘船的貨也卸完了,等他們離開後,葉青才牽著大白走下船。
“這,這是?”三木看到大白,話都說不利索了。
葉青笑道:“認識一下吧,這是大白。”
說完,葉青拍了拍大白的前爪,大白高興地伸出前爪,三木小心翼翼地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