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旨意下來後,葉司重先就提出,要見一見秀芳這個最重要的證人,被吳敏拒絕了。
他想找機會單獨提審霍起,跟他會面,又被吳敏攔下了。
葉司重只是監審,要對主犯進行刑訓的話,他和司徒大人都必須在場。
就朝堂上霍起的表現而言,他不會那麼輕易招供。
吳敏想審的第一個人也不是霍起,而是他身邊的石頭。
官兵包圍了霍府之後,吳敏把石頭單獨扣押,在霍府內就對他進行了問話。
石頭是霍起身邊的一把手,霍起的大部分事情都是他去辦的。
秀芳的口供中也提到,當年追殺她,害死她家人,都是石頭做的。
吳敏想先探探虛實,也好為後面的審訊做計劃。
石頭果然是人如其名,還是是那糞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
從他的態度看,擺明不把吳敏放在眼裡。
把他們關進天牢後,吳敏決定把他們兩人都晾到一邊。
葉司重在刑部待了兩天,都沒有看到吳敏有什麼大動作,一直在蒐集其他證據。
幾次詢問,都被吳敏推脫說時機未到。
就連大牢裡的霍起和石頭,也等到心裡沒底。
按理來說,葉司重早該給自己傳話了,現在外面的訊息傳不進來,他們心裡不踏實。
直到第三天,吳敏才開始對霍起石頭進行問話。
人剛提到審訊室,從兩個閃躲的眼神裡,就能感覺到兩人的心志不堅定。
可當葉司重和司徒大人兩人到齊後,這兩人很快就從最初的彷徨中走出來,像換了一個人。
無傷大雅的問題有問必答,牽扯到案情就是三個字,不知道!
原以為能套點有用的東西出來,吳敏也不氣餒,這情情況也是預料之中。
他眼含深意的看了看葉司重,審訊從頭到尾他都未發一言,但和霍起石頭的眼神接觸,比看向司徒大人要多的多。
制衡是雙方的,葉司重在影響吳敏的時候,吳敏也在限制他。
兩次提審霍起,葉司重都沒有找到和霍起單獨說話的機會。
這其中自是有吳敏的功勞,不管怎麼說,刑部也是吳敏的地盤。
霍起是二品官員,又有兩位一品官員看著,審訊的時候,當然不能動刑。
但石頭就不一樣了。
常規的刑具,該上還是要上,該走的流程還是要走。
現在他撐著沒招,一是顧及主僕情份,二來霍起現在並沒有完全失勢,他也要為他的將來做打算。
他數十年運營才走到今天這一步,怎麼能輕易放棄。
當時秀芳被他打落下水,他心裡認定她已經死了,不見到本人他是不會撂挑子的。
而且主審的還有葉司重,這就像是一劑定心針。
實際上,葉司重這幾天待在刑部,把案子的情況摸了個底透。
他知道的遠比他們要多,從現在的證據來看,只要石頭撂了,霍起不招也可以定罪了。
他怎麼也想不到,霍起會留下這麼重要的證據。
葉司重思慮再三,終於還是決定冒險讓內線想辦法和霍起碰面,形式嚴峻,有些事情一定要提前交待好。
葉司重多年經營,朝中六部都有他的人。
他纏住吳敏同司徒大人一起整理材料,讓內線想辦法和霍起碰頭。
大牢裡昏暗潮溼,霍起被關的地方,是專門關押大臣和皇子的。
石頭被關在另外一邊。
這天剛好一名守衛今天過生日,他的家人送來酒肉,守衛就招呼著其他獄卒一起吃。
此時薛方押送其他案件的犯人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