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伯和電話那頭的人都驚呆了。
錢伯做夢都不敢想自己可以拿那麼多補償。
他如果一直工作下去的話,再過兩年也退休了。
可江寒的意思是不是說他什麼都不用幹,就可以白拿兩年的錢?
這世上真有這樣的好事?
“你是什麼人?”電話那頭的人聲音都拔高了。
“哦。”江寒想了一下,“我是正常人。只要是正常人都看不慣一個為公司付出了那麼多的老人,在沒有任何補償的情況下被辭退。”
電話那頭傳來了嘈雜的交談聲,然後電話就掛了。
錢伯拍了拍江寒的肩膀,“江寒,幸虧有你啊,不然遇到這樣的事情,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江寒打量著錢伯,“你不怪我嗎?現在單位那邊都沒有給你答覆,你就不怕他們什麼都不給你嗎?”
錢伯嘆了口氣,“不給就不給,我怪你做什麼。20天的錢總共都不到2000塊錢。你這幾次給我帶的海鮮都不止2000塊錢了。”
特別是那黃油蟹,聽說江寒是4000一隻賣了的。
他雖然只吃了半隻,也值2000了。
江寒沒想到錢伯想的那麼通透,一些像錢伯這個年紀的人,別說是少了2000塊錢了,就是少了兩塊錢都能要了命似的。
就像葉甜甜的老媽問李嬸子借了10塊錢沒還,李嬸子能追著葉甜甜的老媽罵好幾天。
葉甜甜的老媽去了茅房,她都能追到茅房不停歇的罵。
“錢伯,你放心。別的我保證不了。他們要是連這個月的工資都不給你,這個錢他們不給,我給你。”
錢伯聽到江寒這麼說,感動壞了,“千萬別,這錢怎麼能讓你出。”
“錢伯,你就放心吧。你工作的這個事情,我既然插手了,我就會插手到底。”
他不是個愛管閒事的人,但和錢伯在一起,他覺得挺自在的。
而且錢伯確實是個有才能的人,要是錢伯不願意再做事了,他就安安穩穩的送他回去養老。
要是他還願意做事,他就算是把他放在自己的連鎖酒店,指揮別人做菜也行。
錢伯聽到江寒這麼說,更加感動,“好好好,我這個事情就全靠你了。”
既然單位那邊讓錢伯走人,江寒就讓錢伯收拾好東西,跟他們走。
錢伯畢竟在這個地方住了幾十年了,各種各樣零散的東西挺多的。
這也想帶走,那也想帶走。
最後還想到了他菜地裡的菜,和菜地底下的兔子。
辛高陽撓了撓頭,他最沒耐心了,“錢伯,這菜和兔子就不用再帶了吧。”
錢伯確實有些不好意思,江寒卻覺得沒什麼。
“以後都不來這個地方了,自己辛苦種的菜,怎麼可以留在這裡。”
他招呼張海岱和賴壯一起幫忙拔菜。
辛高陽剛才還在叨叨叨,現在看到他們都在拔菜,就急了。
“喂,拔菜這種事情怎麼能少了我?”
不等江寒說什麼,他主動開始幹活。
錢伯每種菜都種的不多,但每種菜都種了一點。什麼南瓜、白菜,包菜,西蘭花的……
所有的東西加在一起就挺多了。
錢伯看著自己種的菜裝上了船,一顆心都安了很多。
上次弄來的兔子,錢伯閒著沒事做就全部糟了。
他把自己糟的兔子,自己做的醬料也都放到了船上。
江寒見錢伯還惦念山上的兔子,他又用原來的方法,和張海岱一起抓了十幾只活蹦亂跳的野兔子。
辛高陽看傻了,這活兔子也是說抓就能抓的?可是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