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客下樓的情景看清,而鐵面判官慾火攻心,端的飢渴交加,正忙於埋首酥胸,已忘卻身外之事。
“莊爺,放手啊!我……我怕艾爺!萬一被他……”她用手去推鐵面判官的腦袋,一面拉衣掩胸。
“好人!怕什麼?當年百花教主在世之時,我莊廉還不是和她穿一雙靴子?一切有我哩,親親。”他乾脆去拉她的羅帶兒,毛手毛腳,氣喘如牛。
“姓莊的,有你就沒有我啦!上門欺人,你簡直豈有此理!你把艾某人看成什麼樣的人物?”
鐵面判官聞聲一驚,呆住了。女的一躍而起,嚶嚀一聲竟是哭啦,敞著胸,挺著一雙銷魂蕩魄的玉乳,叫了一聲“艾爺!”撲到追風劍客身前,跌入他懷中,哭了個哀哀欲絕,悲切而萬分動人,鐵打金鋼也難禁這一哭,妙極!
樹上的逸雲用傳音入密之術,對郊黑道:“我知道天魔夫人報仇的計謀了,真夠絕哩!”
如黑也用傳音入密之術向他問道:“怎樣絕法?”
“美人計,挑起他們的火併。”
在這剎那間,天魔地煞兩位夫人和三少女全向這兒趕。
鐵面判官臉上獰惡已極,他口中卻從容地說道:“艾兄請別誤會,咱們用不著因此而傷了數十年交情。”
追風劍客還來不及答話,妞兒已尖號一聲,掙脫追風劍客的摟抱,撲入剛到的天魔夫人懷中大哭道:“姥姥,我們離開這裡吧!”
“孩子,姥姥也知道這兒不可留了;一山不藏二虎,不能因為我們兒女之私,破壞他們的數十裁交情。霞兒,你還有話向艾爺交代麼?”
霞兒掩上羅衫,無限哀怨地瞥了追風劍客一眼,悲聲道:“霞兒看錯了人,已無話可說了,走吧,姥姥。”
說走卻義不走,瞥了鐵面判官一眼,欲言又止,方幽幽一嘆,道:“我們快下武昌吧。”
“是啊!孩子。”姥姥扶住她,率眾女緩緩退去。
兩個蠢才本待平心靜氣相商,經霞兒這般一挑,全都妒火中燒。鐵面判官認為霞兒還對追風劍客有情,到武昌不過是說給自己聽聽而已。追風劍卻是怒火焚心,這還了得?你莊廉在我家作客,把我的禁臠咬上一口,還想全部吞掉哩!他兇睛怒突,驀地吼道:“姓莊的,剛才你的話我全聽得真切,咱們也用不著多費唇舌了,沒話說,勞駕閣下小留舍下暫住,日後自有公道,讓你知道有你還是有我!”說完,向天魔夫人追去,不到三五步,他倏然止步回身。
原來鐵面判官一聽要留下他,不由大怒,舉目一看,四周站著一十六名彪形大漢,正虎視眈眈盯住他,每人的手,全按在刀把上。他冷哼一聲,說道:“要留住莊某,豈不笑話?”
追風劍客聞聲止步回身,陰森森地說道:“笑話多著哩!艾某如勸留不住兩位夫人,閣下還有大笑話可聽可瞧。嘿嘿!我勸你安靜些,不然將埋骨此地。”
鐵面判官大吼道:“姓艾的,你在說夢話麼?”
“姓艾的沒睡著,你不信是麼?”
“憑什麼?是他們嗎?”鐵面判官傲然向十六名大漢一指。
追風劍客狂傲地說道:“我艾如虹你能接下幾招?”
鐵面判官冷笑連連,又哼了兩聲,道:“可笑啊!可笑!想當年百花谷血戰,我莊廉力拼那賤婢,獨當一面,銀花下掉了一條左腿。”他用手噗噗連響拍著左腿,其聲沉悶,顯然那是木造的假腿。又說:“至於閣下,你只配搖旗吶喊。別認為莊某腿不便,但要對付閣下,卻是綽綽有餘,你用得著吹大氣?哈哈2”
追風劍客忍無可忍,一步步欺近,陰森森地說道:“姓莊的,你是不到黃河心不死;艾某念在你是個殘廢人,故爾一再相讓,你卻口出大言,艾某隻好成全你了。”
兩人正凝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