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徽兒啊!是娘對不住你呀!”此刻的肖氏完全失了往日當家主母的該有的冷靜、睿智。只一心撲在了昏迷不醒的兒子身上。暗恨自己不該放出狠話,威脅兒子。如今兒子昏迷不醒,她恨不能以身代之!
“來人,還不速速去請御醫!”寧國公畢竟是個男人,又在朝中為官多年,如今見場面混亂,不得不壓制住心裡的哀傷,厲聲喝訴著那些呆愣的僕人們。“你們幾個,還不趕緊將夫人拉開,然後將世子抬回房中!難道要本國公親自動手不成!”
那些僕婢們自見南宮羽徽昏迷不醒後,心裡便跟著敲起了邊鼓。倘若站在那裡,未免目標太大,也顯得太過冷心無情,一旦被主子注意到,沒得受苦的就會變成自己。逐個個也都跟著六神無主的慌亂起來。場面失控,此刻,聽見寧國公這一吼,不可謂不及時,那些奴僕們仿若找到了主心骨一般,本還混亂的場面逐漸變得有條不紊起來。
奴僕們得令,那邊粗大有力的婆子們連忙‘扶起’傷心過度的肖氏,另外幾名僕婦們連忙將世子從春凳上抬了下來,然後扶著他背了回去。那邊已有人拿著帖子去宮裡請了御醫,一連串的動作下來,場面逐漸得到控制。
等南宮羽徽被婆子們抬回自己的房間時,肖氏一直小心翼翼的守護在一旁,生怕別人手腳沒輕沒重的在傷了兒子一般。
“大夫來了,趕緊讓一讓,讓一讓!”那邊,一名小鬟帶著一位髮鬚皆白的老者走了進來。老者進屋,當看見裡面圍滿的人群后,立時不滿的說道:“這哪裡是要探病啊,分明就是要將病人活活的悶死!屋裡還燒著地龍,又圍觀這麼多人,病人就是好好的身子,也非要被你們捂出點什麼不妥來不可!”
“王御醫,王御醫,求你速速救救我那苦命的兒吧!”肖氏只一心撲在了昏迷的兒子身上,根本就沒聽見王御醫那一番話,只一心想著救醒兒子,逐一見王御醫,便仿若看見了救星一般,也顧不得男女大防,一把攥住了王御醫的袖子,將他扯了進去。
這時,寧國公聽了王御醫的話語,連忙吩咐眾人外面等待!眾位姬妾僕婦被請了出去之後,其中一名姬妾狀似無意的閒聊道:“姐姐也是急瘋了,王御醫雖是咱們南宮家供養的太醫,也是熟客,可畢竟還是外男,姐姐為了兒子,竟是連男女大防都不顧了!這要是傳了出去,豈不是有損咱們寧國公府的顏面!?”
“可不是怎地!知道的說是姐姐為了兒子,不知道的還不定要怎般誤會姐姐呢!”另一名也跟著尖酸的說道。她們一年到頭也難得見肖氏這般失魂落魄的樣子,如今有了,自然不願放過這個落井下石的好時機。
“好了,都別說了!姐姐也是心疼兒子,一時忘了而已!別忘了,姐姐可是名門望族的世家婦,又豈是那等子不知事兒的!”綠衣姬妾這時一臉笑意的打著圓場!
“話雖如此,可越是這樣,夫人不該越是謹慎守禮才是嗎?怎能因一時慌張便忘了體統規矩。”最先開口的那名姬妾一臉天真的問道。
她曾經因為肖氏,折損了一名成形的哥兒,如今,逮著機會,又怎會讓肖氏好過。當看見屏風後面的一雙繡雲紋的黑靴子大步流星的折了回去後,唇角不自禁的浮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來。
那名綠衣姬妾這才察覺到屏風後面有人,待看見最先那名開口姬妾眼底劃過的一抹狠意之後,頓時心驚不已!可是,想到肖氏能夠為此付出代價,心底又一陣的快意!沒辦法,誰叫肖氏是她們這些姬妾共同的敵人呢。
寧國公回到內室,剛好看見肖氏正一臉緊張的看著王御醫為南宮羽徽把脈的情形,一時間,也不知道心裡想些什麼,看上去竟有些晃神的樣子。
南宮雨彤看在眼中,腦中不由的深思起來。想起父親去而復還的舉動,還有門口的那些姬妾,南宮雨彤的心裡產生了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