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心想拉著顧寒一起走,可是他卻不走。
此時,溫如墨爬上了天台,靠在門邊上喘著氣。
程心也顧不上她哥了,好歹她哥是個健壯的青年男人。
這裡還有一個跑起來氣都喘不上的溫如墨呢!
“誰讓你上來的!?”
“我怕有危險……”溫如墨抓住她的手,斷斷續續地說。
“妹妹,過來。”那個男人不滿唐德業和湯芹靠得這麼近,朝她招了招手。
唐德業擁住了湯芹:“她是我的……呃!”
他愣住了,腹部傳來的劇烈疼痛,讓他知道自己並不是在做夢。
“芹芹?”他難以置信地喚了一聲她的名字。
“你惡不噁心?”湯芹又變了一副十分傲慢的模樣,萬分嫌棄地推開了唐德業,“連親女兒都搞,你是不是人?”
“什麼?”唐德業和另一個男人驚撥出聲。
“湯芹,就是你初戀女友給你生的女兒,她生下了她,把她丟了,又被另外一對夫妻撿走了,那對夫妻地震死了,她就陰差陽錯地被湯柔收養了。”湯芹笑著說道。
“胡說!”唐德業腹部還插著一把刀,血沒有在他黑色的衣服上留下痕跡,反而像過路似的,從那溼淋淋的衣服下襬,往下滴,又變了鮮豔的紅,“湯芹,你是不是瘋了!你知道你是誰嗎?你在說什麼啊!”
他的聲音越吼越發顫。
嘴唇越吼越白。
湯芹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越說越覺得好笑:“你們這些男人,好像永遠管不住自己那點東西,哈哈哈!只是因為她像你初戀女友,你也不管她是你死掉老婆收養的女兒,也不管你都是可以當她爸的年紀,不管不顧地要了她,結果你還真是她爸,哈哈哈,太好笑了!”
她笑得好像魔鬼。
像是這漆黑寂靜的夜裡一隻悲鳴的烏鴉尖叫著,顯得格外地刺耳。
唐德業怒吼道:“不可能!我根本不能生!”
刺耳的聲音戛然而止。
湯芹嗤笑了一聲:“誰說你不能生?你初戀女友是吧?”
唐德業腳步顫抖地往前挪了挪:“她說了,我根本不能生,你不可能是我女兒,你!”
他指著另一個男人:“你也不可能是我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