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一個花蕊,不得不讚嘆蒲少歡的智商了得,竟然能在花瓣上留言,韓露將花蕊扔到地上,用腳死死的碾碎,最後只剩下一灘泥。
賀紫佩看得惆悵搖頭,“瘋得更嚴重了。”
蒲少歡已經歸返京都,同珍珠回合,玉家大亂玉輦等人已經遷回鄉下,京都商鋪暫時交由徐老代為管理,玉滿樓至今沒有訊息,他正在想方設法營救韓露。
雖然希望渺茫,但韓露還是挺開心的,真的挺開心的。
大鼓戲唱得不錯,熱熱鬧鬧的,只是看者無心,縱是再好看,也是白搭,傳入韓露耳朵裡不過是一波波的噪音罷了。眼神時不時就往後臺瞟,最後忍不住起身,徑直去了幕後看那些戲子,實則在尋找剛剛那個嬌小的身影,卻再也沒看見。
劉鄴擔心自然要陪同前去,一時間鬧得前頭的戲子唱的聲音都小了,後面正換裝的武生,老生一個個避之不及,仿若韓露是洪水猛獸一般。
找了一圈也沒有收穫,但劉鄴這頭總得給個交代,韓露呵呵一笑,“指向那些人臉上的花妝,真好玩,我也想畫畫!”
“好,我幫你弄。”劉鄴許久沒見她笑的如此開懷,親手動筆,經著身邊的花旦指點,與韓露描眉畫鬢,塗腮朱唇,一曲醉花吟罷了,韓露依舊換上水袖長衫來到前頭,翩翩起舞。
還是幼兒園的時候,上過幾年的舞蹈班,時至今日生疏的可不是一星半點,她臉皮再厚也不會跑臺上去裝傻充愣,心中略思量,尋了一個身高與自己相仿的女子,在前頭教習自己踢、踏、抬、飄等各個動作。
雖然差強人意,但另一個計劃卻在心底暗暗成型。
“下月中還請他們來唱戲好不好?”韓露語氣中有些期待,劉鄴微微點頭,一笑抿過杯中美酒,“若是喜歡,日日來給你唱曲也不是不可。”
韓露羞澀搖頭,“我想學學他們的戲份,等下月他們來,說不定也能上臺演一出!”說著抬首渴望看著劉鄴,希望他能答應。
“王妃乃是人中龍鳳,怎能跟那些戲子同臺,怕是汙了您的清譽。”從王爺府上調來的秋嬤嬤,聽說是劉鄴生母身邊的人,得知劉鄴帶韓露去了新宅住著,又不讓她們前去看看,便將秋嬤嬤遷了來,一來可以照顧著,二來也好觀察這個讓自己兒子魂牽夢繞的女子,究竟有何魅力?
劉鄴見韓露剛剛略顯興奮的小臉,一下子垮了下來,心中沒來由火了,手中杯啪的一聲放在桌上,“秋嬤嬤,你來是管下人的,不是讓你管主子的。”
秋嬤嬤退後一步,跪下:“老奴唐突了,求王爺王妃饒恕,再無下次。”
劉鄴又要為難,韓露在桌下輕輕拉了拉他的袖口,“別說了,還吃飯呢!”許久不見她對自己有這種親暱小動作,劉鄴的心一下就酥了,回手將她的手掌握緊,按在腿上,輕輕揉著。
“行,你說什麼都好。”揮手遣退了諸多下人,室內只有他二人,共進晚餐,氣氛幾度曖昧尷尬,韓露用力抽了幾次的手腕,他都不曾放手,反而越握越緊,緊的恨不得融到肉裡。
略飲薄酒,他面色異常紅顏,趁著銀袍長衫,器宇軒昂,眉峰佈滿愛戀久久難平,微溫熱氣從耳畔滑過,“露兒,我今日真的好開心。”
“你開心關我屁事。”韓露絕對是熱場殺手,一句話劉鄴頓時七分酒醒,訕訕退後,尷尬扯唇一笑,“是啊!我吃多了酒,妄言了。”他心裡想什麼,韓露怎會不知,只是他越想得到過禮,韓露就越想馬上逃離。
這個身子斷不會再給他一次,若是他敢動強,韓露就能死給他看。這麼想著,韓露又開始莫名傷感,為啥自己能用來威脅人的,就只剩下自己的性命,實在是可悲。
若有他日出去,一定要做出一番驚天動地的事業,讓誰都抬眼看著自己,而不是背後說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