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神色怪異,韓露心底莫名的發毛,問:“誰?”
瞿螢嫣然一笑,手指沾酒在桌上寫了兩個字。韓露驚呼起身,“劉鄴!?瞿螢你怎麼可以?”他一味輕笑,神智迷離透著幾絲詭異,“姐姐,別告訴我,你的心裡沒有他?還記得你剛來的那幾夜,你午夜夢迴之際,叫的名字中竟然也有他呢!”
“你!你,瘋了……”韓露不敢置信,手腳冰冷發抖,唇角青紫的厲害。
瞿螢獰笑,輕輕置起筷子,夾了一塊東坡肉,放在口中細嚼慢嚥,極其享受,再回頭見韓露的氣焰只多不少,他才慵懶的放下筷子,“姐姐,你是不是還是很氣?”
韓露猛地轉身,雙臂抱於胸前,想著接下來她該怎麼做!冷冷道:“我沒生氣。”
瞿螢輕笑:“姐姐還真是好脾氣,不過我感覺我更可憐,竟連讓姐姐生氣的資本都沒有。”瞿螢吞苦澀入胃,再不想逗留片刻。
韓露叫了門外的四兒進來攙扶著,走到門口,他訕笑轉身,“姐姐,我這是在幫你決定,還記得賀紫佩說得那番話麼?說不定他比玉滿樓更適合你。我若是你,就不要總想著逃跑,躲得了一時,卻躲不了一世。”
許久瞿螢的話還在耳側久久縈繞,縱是賀紫佩的那句話都是驅之不去,捫心自問,這顆心裡難道真的有他?韓露用力揉/搓著頭髮,心緒久久無法平息。
眼看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韓露是片刻都呆不下去,將家中事宜如數交託給冷湘寧和幾個管事處理,送了十幾張面額不等的銀票給蒲少歡和珍珠,急道:“怕是我不能親自給你們操辦婚禮了,你們先拿著這些銀兩去岫山,過些時日,我自會與你們相會。”
蒲少歡想問,但見她緊張神色,已經瞭然於胸,卻是將銀票退回,“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珍珠亦是此種想法,用力搖著頭,雙臂緊緊握住韓露的胳膊,“夫人,就讓我們留下來吧!”
“一群廢物,你們就不知道人越多越麻煩,韓露你若是想走,就帶著你的小白臉痛快走,別到時想走都走不了。”冷湘寧最見不得人家在關鍵時刻玩生離死別的戲碼,真是越看越氣。
珍珠就見不到她那副趾高氣揚的樣子,氣惱惱道:“怎麼,你就這麼見不到我們留下,還是你想我們都走了,你好霸著香凝作坊。”
冷湘寧挑眉一笑,“對,你還真就說對了,怎得?你也想留下了?”
“你!”珍珠眼淚都被氣出來了,蒲少歡一把將她拉到身後,冷聲道:“別跟這女人一般見識。”扭頭看向韓露,擔心道:“嫂子,你就給個痛快話吧!讓我們如何去做。”
韓露也不再墨跡,只一個字,“走,走得越遠越好。”蒲少歡略顯難色,但心知她去意已決,在不逗留,帶著珍珠離開,珍珠坐上車廂,早已經哭成了淚人。
冷湘寧嘖嘖道:“真想不到你還有幾個跟你賣命的交情,我真是越來越羨慕你了。”
“你不也是我的嗎?你可是連身都賣給我了呢!”韓露調侃她,冷湘寧瞥眼瞧她,“別這麼說,我可不是磨鏡。”兩人哈哈笑了起來,笑完再看冷湘寧已經換了臉色,“瞿螢那小子還真不是東西,自己得不到就想毀了。”
韓露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這算是她的可悲,亦是他的,“瞿螢是個好人,幫我照顧他。”說完轉身進去尋玉滿樓去了。
“喂!我只等你三年,你若是三年不回來,我就改門易主啦?”冷湘寧大聲吆喝。
韓露定住,但沒有轉身,“你隨意,記得為人做事要對得起手下的人,他們可都是我一手帶出來的。”
冷湘寧看著她的背影,眼淚還是流了下來。喃喃低吼:“我知道,自是不用你說,只要你活的安逸就好,你說過的,待我出來是跟你過好日子的,不能就……”哽咽的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