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秘營吧?”
“當然記得,我記得我當時是比你先醒的,到處瞎竄遇到了一條妖龍還差點把小命給丟了。這時間過得真快,不知不覺一年就過去了。”成歌唏噓道。
“唉,誰說不是呢。逝者如斯夫,不捨晝夜。”宋塵淡淡的吟誦道。
“書呆子,你看看你書袋子掉了沒有?”一旁的楊歡打趣道。被楊歡如此一激,剛剛詩興大發的宋塵立刻閉上了嘴,免得再被楊歡調笑一番。
“喲,書呆子怎麼不吟詩一兩首了?讓我們這粗人也長長見識啊。”楚狂陌操著一口大嗓門吼道,驚起林間一陣夜間棲息的飛鳥,算是徹底打破了周圍的寧靜。
“去去去,哪兒涼快在哪兒待著去,躺在一邊吹你的風去。”被楚狂陌和楊歡同時取笑的宋塵臉上也有些掛不住,這大概算是宋塵所能想到的最重的反擊的話了。
“我們一群大老粗就別逗人家一個讀書人了,別到時候人家受不了一根褲帶把自己給了結嘍。”成歌再次在火上澆油,再添上一把陰風鬼火。
這下宋塵再也不肯吱聲了,打死不肯冒頭了。
成歌忽然好像是想起了什麼,輕咦了一聲道:“臭魚,你怎麼這麼沉默?今晚怎麼不見你說話?”
沉默了好一會兒,餘意才開口道:“成老大,我有點想我師傅了,你說他是不是也在想我?你說他要是知道明天有個很厲害的傢伙要收我為徒會不會很生氣?”
成歌一下子愣在當場,竟然不知道怎麼回答餘意這個看似簡單的問題。有些問題,不是你不去想就能避過的。就如同在這三天裡,所有人都刻意的迴避這個問題,只希望這幾天能夠過得更慢一點,可是無論眾人如何不願意明天還是會如期到來,沒有任何轉圜的餘地。
沉默了好一會兒成歌才開口道:“應該不會的吧。”語氣中帶著一絲的不確定,也不知道傷感中的餘意有沒有聽出來。
餘意長嘆了一口氣道:“我從小是孤兒,差點凍死在街頭。是師傅收留了我,而且還傳授給我風水堪輿的尋龍點穴的秘訣。要是明天拜了別人為師,就是欺師滅祖,我覺得自己真就不配做人!”說到這,兩行清淚從餘意的臉頰上緩緩的留下,在星光下泛著悲傷的光芒。
成歌沒有出聲去安慰餘意,因為有些坎兒必須是自己才能過的,別人說再多也都沒有用。眾人心中也有些慼慼然,各自的心裡或多或少都有些共鳴,或許是因為明天的命運或許是因為感情或許是因為其他。
明天眾人的命運或許就會發生轉折,或許明天一過眾人就沒有了交集。明天對於李傾政幾人來說既是轉機也是煎熬,接受被那人收為徒弟誰都意味著可以離開這片該死的秘營,但是也意味著就要和兄弟們永別。李傾政三人心中有太多的無奈,只是別無選擇。一旦惹怒了那位大人物,恐怕兄弟幾人都會因此喪命甚至屍骨無存。
所以,當日那黑袍人統領說是給三人一個考慮的餘地,其實三人別無選擇。
要麼生離,要麼死別!
話說到這兒,眾人都有些惆悵,場中的氣氛再次冷了下來。
過了許久之後,成歌開口道:“酒保,你那兒還有什麼酒?今晚趁著兄弟們都還在,趕緊拿出來,我們一醉方休!”
或許是聽到成歌提到了酒,眾人的眼神中都爆發出莫名的神采,恨不得將口水都落在地上,顯然一個個都是酒中的癮君子。看到眾人如此狂熱的表情,楊歡一扶額頭,得了,最後的一點窖藏估計也要被禍害殆盡了。不過今日應該是兄弟們相聚的最後一次了,這點滴水酒就算往日再心疼在今天也不算什麼了。
楊歡來去如風,從房前的空地上挖出幾壇還沾著泥土的酒來。飛身上了樹梢,懷中輕柔的抱著幾罈美酒,呵護得跟什麼一樣。李傾政看到楊歡如此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