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蟒袍,頭戴冠冕,冕上的珠子隨著他走路也跟著一左一右的晃動,沐染霜總覺得那聲音似乎越來越近了,根本無心再看緩緩走來的拜月。
很快,沐染霜聽到自己這邊的人發出了很煩悶的聲音,沐染霜在抬頭看看對面的人,發現他們絲毫異常也沒有,她深知,這蟲子就在他們附近,而對面沒有。
兩邊站著的都是南疆的百姓,而唯獨不同的是,他們站的這邊有奇怪的聲音,沐染霜幾乎已經可以判斷這是蠱蟲了。
可是沐染霜不願意相信,拜月為了對他們下手,不惜傷害南疆的百姓,他是救民眾於水火的教主,為何如今卻要在這樣的場合,用這樣的手段來傷害這些無辜的百姓呢?
儘管沐染霜和凌墨澤都不願意相信,可是事情終究還是發生了,很快,沐染霜這邊人群中不知道是誰率先暈了過去,凌墨澤意識到不妙,便拉著沐染霜準備離開。
等凌墨澤拉著沐染霜逃離那一片,發現站在沐染霜和凌墨澤四周的人紛紛應聲倒地,凌墨澤也顧不得什麼和平協議了,如今他一心只想帶著沐染霜離開,他知道,動手的人八成是衝著他們夫婦來的!
拜月見凌墨澤和沐染霜準備離開,也顧不得此時的登基大典,當即叫來了自己的人,吩咐他們:“攔住凌王和王妃,阻止他們離開!”
凌墨澤聽見了拜月的吩咐,便立刻肯定了,他冷著臉問拜月:“你到底想做什麼?若是不願意籤和平協議,直接將我們打發離開便是,一定要趕盡殺絕?”
“趕盡殺絕?”拜月聽了凌墨澤的話,很是吃驚,他並不想讓凌墨澤和沐染霜死,他不過是想留下沐染霜成為這南疆國國教的教主,讓她陪在自己的妹妹當今聖女的身邊,“王爺領會錯了孤的意思,孤不過是想留下王妃,做南疆國國腳的教主!”
聽完了拜月的話,凌墨澤只覺得荒唐,他質問拜月:“霜兒是我的王妃,憑什麼留在南疆國做什麼國教教主?你可曾問過她的意思?沒問過她的意思,便直接強來,這和之前的南疆王有什麼區別?!”
凌墨澤得知拜月動手,只是為了沐染霜,心中更是憤怒,一氣便分了神,有一隻蠱蟲趁著他不備,鑽入了他的耳中,等凌墨澤意識到的時候,立刻使出了渾身的內力,將那蠱蟲給震了出來。
沐染霜見凌墨澤突然使用內力,後又見那蠱蟲從他的耳中飛出,她立刻明白了,她幾乎快要崩潰,她問拜月:“你到底是看上了我哪點,都不曾過問的意思,就要強行將我留下讓我成為這國教的教主?”
“不為別的,就為了你這一身可通天的醫術!”拜月一直以來都非常看好沐染霜的醫術,他曾經說過,若是沐染霜這一身的醫術不去救人,而是用來用毒,必定可以掌控天下。
可是沐染霜卻始終不願意聽拜月的,仍然堅定的要行醫,甚至還對他說過過分的話,這些過去了的事情,拜月也都不計較了,如今他沒剩下多少時日了,他只想留住沐染霜,代替自己陪在妹妹聖女的身邊,這樣他就知足了。
拜月之所以用強的,不過是因為他篤定了沐染霜不會同意留下來,因此他根本沒想過要去問沐染霜自己的意思,索性直接綁了她,想著等時間一長,必定能讓她留下來。
一眾的百姓原本還歡聲笑語的,突然倒下了這麼多人,又聽見了拜月的話,紛紛四散而逃,拜月的人自然是不會攔百姓們的去路,見百姓們都離開了,拜月這才對自己的人下了命令,“務必留下凌王妃!阻攔者,死!”
拜月殺紅了眼,他心裡很清楚,若是這一次他失敗了,那麼往後他便再沒有機會了,於是,哪怕拼上殺死凌王的罪名,他也要留下沐染霜。
凌墨澤又如何會讓沐染霜被拜月擄去?曾經因為他的緣故,已經讓沐染霜落入了拜月的手中,如今他哪怕是拼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