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演員硬著頭皮連叫了一整晚遊戲的哥哥醬。
周辭白硬著頭皮聽了一整晚的哥哥醬。
顧寄青就悠哉悠哉地選個瑤,坐在周辭白的雲中君的背上,沒事的時候還吃兩片薯片,日子不要太悠哉。
等到好不容易遊戲結束,周辭白整個人已經快原地炸了,他飛快退出遊戲,永久拉黑了那個哥哥醬,並且順手刪除路平的好友,然後直接衝進浴室洗澡沖涼,不給顧寄青任何嘲笑自己的機會。
結果沒拿換洗衣服。
顧寄青從沙發上撿起周辭白昨天遺留在這兒的睡衣,敲了敲浴室門,輕描淡寫道:「哥哥醬,需要睡衣嗎。」
周辭白用冷水衝著臉,飛快回答:「放門口吧。」
「嗯,好,那哥哥醬還需要我幫你拿什麼東西嗎?」
顧寄青聲音一如既往的溫和輕緩。
周辭白耳朵的熱意卻徹底涼不下來了,他咬著牙:「不用。」
「那哥哥醬晚安。」顧寄青輕飄飄扔下一句,就轉身準備往自己房間走去,走到一半,突然想起什麼,又轉過身,「哦,對了,哥哥……唔。」
這次不等顧寄青說完,浴室門就開了,一隻修長有力的胳膊從裡面伸出,一把抓住顧寄青的手腕往回一帶。
緊接著,門砰的一聲關上,顧寄青被掐著腰按在門板上。
周辭白惱羞成怒地直接封住了他的唇,報復性地啃咬起那張故意戲弄他的嘴。
顧寄青愣了一下,然後周辭白就低頭看著他的眼睛,沉著嗓音道:「你就沒有一點不高興嗎?」
長而濃密的眼睫輕輕垂下,深邃的眉眼間和語氣裡是掩飾不住的那一抹失落和委屈。
顧寄青微頓。
他一時沒太反應過來自己為什麼要不高興。
那個「哥哥醬」明顯就是路平找來逗趣的,他也覺得周辭白的反應很可愛,所以就沒忍住逗了幾下。
就算不高興,也是周辭白不高興,他為什麼要不高興呢?
而周辭白看著他乾淨不解的眼神,就知道了答案。
那一瞬間他心裡是說不出的失落和酸楚。
原來顧寄青真的一點都沒有吃醋嗎。
他以為顧寄青已經開始信任自己依賴自己,那應該就是有一些喜歡自己了。
可是原來顧寄青真的沒有一點那方面的心思嗎。
周辭白站直身體,垂下了手。
顧寄青察覺到周辭白狀態的不對,心臟本能地小小的緊了一下,他也說不清緣由,只是問:「你不高興了嗎?」
他詢問時認真的神色表達出了他的在意和溫柔。
可是顧寄青對誰都很在意溫柔。
周辭白的確相信自己可以一直一直等顧寄青,一直一直等到把小貓煮熟,可是那短短的一瞬,他還是有些難過了。
就像他看見[周大狗]的備註時的開心一樣,那是一種接受到對方反饋時的不可控的本能情緒。
但他就只難過一小下。
他輕吻了顧寄青的眉心,說:「已知條例七,我不會不高興。」
可是那一個吻的味道不是甜的,顧寄青說不出來為什麼,但他想讓那個吻變成甜的,他想讓周辭白高興。
於是晚上回到房間時,他支起了畫架,拿出了水彩。
他記得周辭白上次說讓他有時間畫個情侶頭像,他答應了,只是忙著考試,一直沒有時間。
那如果今天畫好了,明天周辭白會不會高興一點。
他想了想,拿起筆,畫了一隻懶洋洋地趴在角落裡的小灰貓,小灰貓旁一隻大白狗正看著它,歪著腦袋,彎著眼睛笑。
而在牆角的小花後面,小貓的尾巴正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