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龍寒氣畢現,“狂妄的妖,通常死的很早。”
話落,以他為中心,層層疊疊的冰稜從地表穿刺而出,方圓十里,所有生物在頃刻之間被冰凍,原本是晴夜,此時受到寒冰的影響,竟開始飄著雪花。
慕容凰渾身罩著一層溫潤的若水結界,將她好好的護住,沒受那寒冰半分影響,她心中暗歎,玄龍果真是強大的對手,若是她今日還是十年前的她,自然必死無疑,可如今,鹿死誰手,自然她說了算。
玄龍見自己竟沒有將她封凍住,心裡驚訝不小,表面卻十分鎮定,這小丫頭片子,果然是不能小覷了。
慕容凰陰森森的盯著他,如修羅一般向他靠近,邊走邊說,“玄龍,你知道,冰從何而來麼?”
玄龍盯著她,不語。
慕容凰笑道,“冰,由水而來,自然會迴歸於水。”
她身負水仙的琉璃珠,六界之水,皆臣服於她腳下,玄龍這區區方圓十里的冰稜,又能奈她何?
她收起影月戰刀,掌心逐漸氤氳起一團銀白色的水暈,玉手輕輕一點,那團水暈瞬間被她送入了地表。
下一刻,玄龍便瞪大了眼睛,方圓十里的冰稜,頃刻之間,已經化為了水。
 ;。。。 ; ; 他還在思慮的空隙,那侍女已經不顧一切的衝進了王府,看見蘇墨城就跪下,說道,“娘娘說怕三皇子不相信,便叫奴婢帶了這個來。”
侍女說完,便從懷中拿了一面銅鏡出來,她唸了幾句咒語,從那銅鏡裡射出一道光,慢慢呈現出一個光屏來,光屏中,落挽正虛弱的躺在床上,侍女在床邊跪了滿地,地上是黑紅的血,她臉色蒼白,有氣無力的說道,“城兒,我只想見你最後一面,你當真如此恨我麼?我知道有愧於你,可你就忍心讓我死不瞑目麼?我畢竟,是你母親啊,你不能如此狠心啊…”
說完,落挽咳了一聲,又吐了一大灘血,驚得跪在床邊的侍女連連落淚,慌慌張張的為她擦拭著。
蘇墨城眸光一緊,慕容凰知他動了心,畢竟血脈相連,他再狠,再無情,見到這樣的畫面,也不可能無動於衷。
若不是她的一顆心早已麻木,料是連她自己都有幾分不忍,只是在她看來,落挽似乎更像做戲,做得夠逼真。
她站起身,看著蘇墨城,“你若不去,必定遭天下之妖唾罵,我倒是無所謂,他人的眼光,從來都與我無關。”
蘇墨城看了她一眼,“凰兒,我只要你知道,這個世上,我只在乎你。”
慕容凰沒來由的一笑,“若是一場戲,你不陪著演完,豈不是浪費別人的心意了?”
蘇墨城溫柔的將她攬入懷中,輕輕的在她耳邊說道,“等我,很快就回來。”
她點了點頭,蘇墨城,我想,終歸有一天,我會回憶起,與你之間的一切。
望著他離開的背影,淡漠如風,許久許久,腦海中又有一些零零碎碎的畫面,好像很多年前,她也曾看過一個背影,離去,再也沒回來。
她坐在院子裡,等到了月上中空,他卻依然沒有回來。
他做的桂花糕,她吃的還剩最後一塊,門,終於開了…
蘇墨城走了進來,隨著一股陰風,慕容凰靜看著他走到自己面前,渾身卻警覺起來,小小兔此時正揉著惺忪的睡眼出了來,慕容凰怒吼一聲,“回去!”
嚇的小小兔趕緊滾回了屋子。
蘇墨城邪魅的一笑,“你這是做什麼?”
慕容凰翻身而起,暗紅的眸子警覺的盯著他,“你是誰?”
蘇墨城一愣,伸出手去,“你怎麼了?”
她向後一躍,躲了過去,冷眸一凝,手中影月戰刀飛現,直直的指著他,說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