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一點兒。若有不敵,切記及早撤身。”
俗話兒說:“知夫莫若妻”,那喬美茵生怕他會有什麼閃失,急忙低聲叮囑他道。
“哼,掃興!!”
何西大為不滿地橫了她一眼,小聲嘀咕著,賭氣幾步衝到了大劉的面前,一劍刺出道:“姦夫,受死吧你!”
“哎呦!”
阿梨見他出劍慢拙無力,顯見是武功低下,料得大劉輕鬆可敵,也就並未在意。哪知大劉竟然來不及迎刃相接,慌慌張張地向旁邊就地一撲,險些被刺了一個正著,模樣兒十分狼狽地,驚呼了一聲道。
“不對!看來大劉伯伯的功力更差,莫要被他傷到了才好!”
阿梨頓時警惕了起來,目不轉睛地關注著,只待大劉稍有不敵,就會出手相救。
“妙哉!何兄弟果然威猛!”
龍中俊頷首稱讚道:“莫要傷了他的性命,擒住即可。”
“是,屬下明白!”
何西眉飛色舞地答應著,微轉劍鋒,漫不經心地發出了一招兒“力劈華山”,砍向了大劉。
那大劉假作笨拙,正是要引得對方大意輕敵,於是,舉起菜刀,奮力撥開了他的長劍,同時回手還了一招兒。何西大出意外,自救不及,眼睜睜地瞧著大劉的菜刀,瞬間便寒光閃閃地,逼近了自己的胸口。
“哈門主,何兄弟有難,你快去救他!”
龍中俊見大劉這一招兒,異常地刁鑽、古怪,刺中了何西的前胸之後,大有下劃之勢,竟是要將何西,來上一個開膛破肚,急忙吩咐哈西施說道。
“是,屬下遵命!”
哈西施媚聲說著,身影一晃,提著一柄拂塵就躍了過去,人尚未到,法器先至,遠遠地甩出了拂塵的長鬚,捲住何西的脖頸一拽,頓將他整個人都拖離了原地,向後跌出,同時,自己也憑藉著這一拽之力,從他的頭頂飛越而過,穩穩地站立了在大劉的面前。
“哎喲!疼死我了!!”
那何西先是被大劉的刀尖兒刺入了寸許,胸口一痛,再被她的拂塵勒住,脖子也是一痛,緊接著,又重重地摔在了山石之上,腰、背、臀和五臟六腑一齊大痛,鬼哭狼嚎道。
“夫君,你怎麼樣了?!”
何西哼哼呀呀地躺在地上,掙扎了半晌,也沒能爬起身來。喬美茵急忙幾步奔了過去,扶他起來道。
“哎喲!......還好、還好,總算是撿回來了一條性命。”
何西伏在她的肩膀上喘息言畢,又勉強提起了一口中氣,高聲說道:“哈門主,多謝你出手相救,大恩大德,沒齒難忘!”
“何兄弟客氣了,你、我同儕,理當守望互助,些許小事,不必記掛在心。”
哈西施並不轉身地背對著他,淡淡說道。
“他怎會傷得如此嚴重?!”
喬美茵見他面色如蠟,氣息紊亂,心中疑惑著,趕緊檢視了一下兒他的傷勢,再伸出手指,搭在他的腕上一試,不禁暗自發狠道:“好個歹毒的小賤婦啊!哼,你先別得意得太早,咱們走著再瞧!!”
——原來,那何西胸口上的刺傷,雖則是破衣見血,但實際上入肉不深,並無大礙,反而是衣領之下,更為受損:須知哈西施手中的拂塵,並非是普通的獸尾或者棉麻所制,乃是用她自己的青絲編集而成,根根黑亮,又韌又硬,因此把何西的脖子勒得紅腫不堪,印上了絲絲的血痕;且那一摔之力,更是非同小可,既不著痕跡,又傷筋動骨,足可令他內傷暗成,數月都難以痊癒。
“誒呀!我這個蠢婦,險些魯莽,闖下了大禍!!”
喬美茵的心中憤恨已極,剛要對哈西施明謝、暗諷地發洩出氣,可一抬頭之間,卻正好兒瞧見了,龍中俊對自己投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