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周庭親自動手安馬具。
不為和岑匠人、雲管事三人見勸不動,只能接過了安放馬具的活兒。
馬具全部上身,唯有馬蹄鐵不適合現在釘,馬蹄釘上馬蹄鐵後事需要一段時間磨合的。
“奔雷,可還好?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摸著馬背上的毛,周庭問著奔雷。
奔雷打了兩個響鼻,走了兩步,又蹭了蹭周庭;示意他上身,並不反感這些東西架在身上。
周庭笑了笑,拉著馬鞍,一腳踩在馬鐙上翻身而上;動作利索矯健,上去後,奔雷配合主人的動作,沒有主人的命令不會撩開蹄子。周庭在馬背上調整著舒服的角度,馬鞍坐著也很是舒坦,比之前的馬鞍用著好。
兩腳踩著馬鐙,不怕再踩滑;雙手拉馬韁,接過雲管事地來的馬鞭。
“駕~”
奔雷邁開蹄子先是小跑,而後放開速度,跑成一道虛影。
沒有將主人摔下去的風險,奔雷盡情展現汗血寶馬的風姿。
這一刻,周庭才知曉,以前的奔雷是有所保留的;為的是將就他這個主人,而今有了合適的馬鞍,他這個主人不會再被甩下去的風險,跑起來毫無顧忌。
“爽快!”
“籲~”
奔雷跑過癮了,逐漸慢下腳步,最後停在起始點。
周庭摸著奔雷的毛毛,哈哈大笑,“好!儀儀真是我的福星。”
“恭喜爺,又得良具。”
不為作揖道喜,先把主子爺哄高興了,不追究他的阻攔之罪。
“多虧了儀儀。”周庭樂的暫時忘記不為僭越的舉動,“走,去找老師。”
翻身下馬,周庭將馬鞭扔給不為,又拍了拍奔雷的脖子,“把奔雷帶回去,好生照看。”
“喏。”
周庭闊步而行,不為、岑匠人垂首亦步亦趨,雲管事則是牽著奔雷回到馬棚,沒有周庭發話,馬具並未卸下。
一路疾行,在扶風院停下腳步。
梵清止負手從院內走來,與他們一行三人碰上。
“老師。”周庭作揖見禮。
梵清止含笑點頭,“潮生怎的來了老夫處?來看明儀的?”
“老師!”
梵清止樂的不行,“行,老師不說了還不行嘛,說說,你來找老夫何事?”
“老師,您跟學生來。”周庭眉目含笑,在梵清止疑惑的目光下轉身帶路。
師徒二人路上什麼也沒說,但梵清止看得出來,小徒弟很是愉悅;這種愉悅不是浮於表面,而是那種站在他身邊都能感受得到的那種預約。
回到馬場。
雲管事看到人,再次迎了上來,“世子爺,梵太師安好。”
“雲管事,本世子的奔雷牽來。”
雲管事對世子爺的吩咐在意料之中也在預料之外,但他習慣了應對日常各種各樣的變化,接受良好。
“是,奴才這就去。”
雲管事轉身去馬棚,看奔雷還在吃草料,笑了笑,“奔雷,你主人來了,要不要跟我一起出去呀?”
奔雷抬頭看他一眼,打了個響鼻,自個兒走出了馬棚。
“嘿,好奔雷,你可真是匹好馬;難怪世子爺這麼喜歡你,靈性!”說到後面豎起了大拇指,牽著奔雷趕緊回去覆命,“世子爺,本來帶來了。”
雲管事束手而立。
周庭牽過奔雷,高興的拍著它的腦袋,“老師,您來看看奔雷有什麼不同。”
“奔雷這麼大了啊!”梵清止感慨道:“當初這匹馬還是你父王做主送給你的,那時候是小馬;幾年後竟是第一次見它,竟是長得這般好了。”
小馬和大馬的體型相差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