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領命而去,過了片刻,跟季瑾、崔長河二人一道回來了;在他們的身側跟了十三人,明嫿一一掃去,老老少少,男男女女,按照身份地位有秩的行走而來。
隨行的人中,不乏與她差不多年齡的姑娘家。
“老徐,你可不厚道,悄沒聲息的收了關門弟子。”走在最前面的一位老爺子,滿頭花白,精神卻不錯;來便先聲奪人。
後面跟來的人紛紛或作揖,或福身見禮。
“徐首輔晨安。”
“都起來,不必多禮。”徐首輔一抬手,對那位老人道:“坐。”
老人笑眯眯的坐下,順便拉了一個小女孩兒跟隨,“來,你看看我家小孫女,今年八歲了;現在跟著家中請的教習師傅學習琴棋書畫,很是崇拜你,就盼著能做你的徒弟呢。”
“爺爺,您別瞎說,我什麼想做徐大人的徒弟了;我明明是想做季少主的徒弟。”小姑娘口齒清晰,雙眸透著靈動勁兒,瞧著是個膽子大的。
可見,在家中必定受寵。
“你這孩子,你徐爺爺不好嗎?”
“您也說了是爺爺,哪兒能厚著臉皮拜爺爺為師的?所以,爺爺,您別瞎攙和;等孫女拜了季少主為師,徐大人也是我的師祖,一樣一樣的。”小姑娘靈動活潑,說話有趣的緊。
徐首輔笑了笑,卻沒順著他們的話說;而是將明嫿招到身邊,與眾人介紹。
“她,是我收的關門弟子,肖明嫿。”徐首輔又道:“明嫿,這位是前閣老,與為師同為兩朝老臣;不過,他近些年身體抱恙,已辭官歸家享受天倫之樂。你叫他一聲年伯伯即可,那邊的是你年伯伯家的哥哥嫂嫂和侄兒們。”
明嫿上前兩步,走出徐首輔的範圍外,作揖見禮。
“見過年伯伯,年家哥哥嫂子們。”
“客氣,客氣了。”年家的年輕人忙避開,可不敢生受;唯有年老爺子撫須而笑,“難怪你會答應收了關門弟子,原來是個靈秀非常的小娃娃,瞧著有五歲了吧?五歲的年紀就這般伶俐,雙眼有神清正,可見是個有主見,行事有原則的人。老徐,你的眼光一如既往地好。”
徐首輔輕笑,很快收斂,“明嫿這孩子聰明孝順,日後你們在外面見到多幫我照應一二;這孩子,我喜歡的緊,盼著她能好好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