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理邪說。”
事情陷入僵局,程元東心軟了,李蓮花更多的是心疼女兒;程大柱知曉拖下去可能就不了了之,不得不開口。
“明月有怨氣可以跟你爹孃說,讓你爹孃掰爛揉碎了跟你講;總能把你教明白,你把什麼都悶在心裡,現在來怪大家對你的寵愛比明儀少了?”
“人生在世,最重要的是品性;你之一錯在於,因一己之私,容不下自家姊妹是事實。二錯,為了你心裡的嫉妒,拉踩姊妹,不顧家族名聲,竟敢不顧麵皮攀權附貴。”
“家族名聲在你心裡不值一提,宗族對你而言不是根本,你心裡對你爹孃有哪怕五分的敬愛嗎?”
程明月腦子清醒了一瞬間,被程大柱一說,逆反心理再次上來。
“程明儀都可以跟周王世子玩,我為什麼不可以?”
“因為周王世子看不上你,因為明儀是救周王世子的恩人,你不是。”程大柱挑開了說明,“我們整個宗族為什麼能跟著周王世子去西北?在這亂世之中,誰看得上我們程氏一族?人家周王世子看的是明儀對他的救命之恩,才會給我們整個宗族一個安身立命的地方。”
“在我們跟著周王世子走的那一刻,明儀對他的救命之恩就還清了;如今周王世子能跟明儀交好,是看重明儀的性情。”
“往日明儀對你這個做堂姐的如何?”程大柱的話不僅是問程明月,更是問大房。
程元東想到在老家時,小侄女對女兒處處謙讓,明明是妹妹卻對堂姐多有照顧;頓時覺得他的心軟是多餘的,他就不該心軟。
李蓮花腦子也清明瞭一點兒,心疼女兒是真,同時記起了女兒不著調的本性。
“爹,儀儀對明月一向敬重,明月想要的儀儀都會退讓一二。”程元東說完,頓時羞愧難當。
小侄女退讓多了,他們就忽視成了習慣;直至逃荒路上小侄女病了一場後,性子逐漸強硬了起來,不願意再慣著女兒,問題才被迫擺在了明面上。
迫使他們直面程明月這個問題女娘。
所以,很多時候不是誰必須為誰誰做出退讓,也不是誰退讓就是理所應當;不過是各自站立場不同,選擇性的不在意,選擇性的忽視罷了。
當問題無法忽視,無法選擇性的不在意的時候;雙向積累的問題瞬間爆發。
程明月長久積累下來的怨氣,和長輩縱容之下生出的肆無忌憚;程明儀不願退讓後,程明月佔不到便宜,這份怨氣和肆無忌憚經歷了時間發酵,會變得扭曲,一發不可收拾。
程明月理所應當的喊道:“那是她應該做的,沒有她的話,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
“簡直不可理喻,無恥之尤。”程明廉恨不得捂上耳朵,親妹妹是這麼一副德行,辣眼睛,辣的眼睛生疼。
程明義撇他一眼,將他拉到了身後。
這時候開什麼口,想把爹孃的怒火引到身上去嗎?
沒看到祖父那邊對明月也是怒目而視麼,這個弟弟性子好,缺的心眼兒。
程元東臉上火辣辣的,連兒子都覺得這個妹妹不可理喻,他也沒辦法理解一個人的性情怎麼會偏執到這等地步。
“罷了,也別打她了,少浪費點力氣。”程大柱失望閉上眼,與其浪費力氣教大孫女做人,不如坐下來靜靜心。
“爹!”
程元東不想這麼過去,女兒一次比一次過分;輕拿輕放只會讓她得寸進尺。
程大柱無力地搖搖頭,“看住人,不能讓她再離開你們的視線;既然教不好,那就看住了。”
遇到這種屢教不改的女娘,程大柱心裡更傾向於徹底養成廢物算了;長大了一副嫁妝打發了事,去了別人家自有婆家教她怎麼做人。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