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瞞豫王殿下,犬子今日突發急症,暈倒在床,只怕去了那裡,反倒汙了豫王殿下的千金之軀,草民是萬萬擔當不起啊。”
祁夫人這才臉色緩和一些,豎起耳朵緊著眉,生怕這位豫王殿下再提出什麼要求,也跟著恭敬的行了個禮道,
“豫王殿下日理萬機,居然還能記得容兒,草民一家何德何能,感激不盡。”
豫王語氣輕緩,不以為意,面色穩沉不變道,
“既如此,那邊讓大公子好好休養,本王還有事要忙,就不進屋了。”
說罷抬腳便走,祁老爺張了張嘴還沒來得及挽留,人便已經只剩下背影了,慌忙跟上前去,拘禮送別,生怕禮數不周,怠慢了則個。
浩浩蕩蕩的人馬終於離去,沉紅衣袍也慢慢淡出視野,祁敬乾直了直腰,終於深深的吸了口氣,轉頭正掃見跟在身邊的祁夫人,滄桑的褶子帶著沉思,無奈的留了句回府,轉身踏進了硃紅的大門。
祁夫人面色複雜,站在門口望了良久,才喚著清月進府。
結果剛進府門,便聽到門外傳來陣陣嘈亂的糾纏,祁夫人不耐的皺眉,看了清月一眼,
“門口怎麼回事?去看看。”
清月會意,應了一聲,立刻返回府門檢視,祁夫人便站在剛轉彎幾步的原地等著,正好看不見正門口的情形,正門口也看不到這邊。
不多時,清月便趕了回來,打量了一眼周邊的其他丫鬟,這才正聲稟道,
“夫人,門口兒來了一位姑娘,說是要找少奶奶。”
祁夫人端著身姿,眼神一動,立刻會意,唇角馬上勾起一股若隱若無的弧度,聲音卻分外端莊道,
“少奶奶不是重病暈倒嗎?不便見客,讓她以後再來。”
清月道了聲是,又再次起身去吩咐,祁夫人看著橋下的水流道,
“去廚房看看,今日的晚飯準備些什麼,老爺回來了,讓他們多添點兒,記得再看看少爺的藥,熬好了催人送去。”
身邊的小丫鬟行了個禮,輕聲應了一句,便聽話的離開了。
直到再也看不見小丫鬟的身影,清月才踏著小碎步回來,只躬身道了個禮,便聽祁夫人低聲道,
“都吩咐了嗎?”
“回夫人,都吩咐好了。”
祁夫人這才露出一絲滿意的表情,
“對方說是怎麼回事?”
清月壓聲接著回應道,
“沒具體說,好像是家裡出事兒了,看樣子挺著急的。”
祁夫人唇角掩不住的一勾,
“把訊息散過去吧。”
“是……”
寶七發現,祁容每次急症之後,都會恢復的比以前要好許多,面色雖然依舊泛白卻不在毫無血色,精神也會跟著上漲一些,每每這時,也是他們在書房呆的最久的時候。
或者,是對方娘子喊得最多,也讓寶七最憋氣的時候。
不過憋氣歸憋氣,寶七偶爾也能憑藉現代人在古代不要臉的本事,扳回個一兩句,一來二去,芸兒倒是看得最為開心。
那表情,倒像是再看什麼人秀恩愛,自己反而被虐的很開心的樣子,笑的寶七陣陣發寒。
這讓寶七得出一個非常重要的結論:
芸兒並不知道祁容不舉,更具體的說,是芸兒並不相信那些傳言。
“娘子遲遲未動筆,難不成還在構思?”
溫潤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聽的寶七筆尖一顫,這才想起手頭的任務,心裡不由得一嘆,各位詩詞大神列祖列宗,寶七又要對不起你們了。
原來這祁容醒來後,便聽說了寶七在良園作詩之事,在書房中調侃著要寶七再做一首,與他也看看,還說自己作為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