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墨南給出的建議是,想要兩者兼顧,前提是先擁有可以做選擇的能力,如果連做選擇的機會都沒有,如何去兼顧。
就像遠在青河村的他們的家人,如果不是宋芸有足夠出眾的能力,許師長又怎會為了她而破例,如果沒有許師長的出力,他們的家人現在還住在牛棚,還在過著提心吊膽的日子。
但這,也只是借力。借力有時候不一定能借到,是有風險的。
如果力量掌握在自己手裡,情況是不是又會不一樣呢。
這也是齊墨南想通之後,開始拚命出危險任務的最大原因,他要用軍功,在最短的時間內,往上爬,抓住一切能抓住的力量,在需要的時候,用他的力量,護住他想要護住的人。
而不是像之前那樣,只能藏在暗處,默默看著親人受難而無能為力。
他受夠了那種無力感。
宋芸從來都不是個糾結的人,想清楚後,立即有了清晰的目標。
“上次秦政委跟我提過你的事,說你的軍功會先攢著,等你在部隊待夠一年,會立即給你提幹,以你現在賺軍功的速度來看,連升幾級都是沒問題的。”
宋芸點頭,“我知道了。”
兩人邊走邊說,到了招待所門口時,齊國強突然出現在兩人面前。
“墨南,現在有空嗎?我想跟你聊幾句。”
齊墨南冷淡的目光掃了他一眼,“我跟你沒什麼好說的。”說完直接越過齊國強。
齊國強拉住齊墨南的胳膊,“你爺爺的事。”
齊墨南抽回自己的手臂,拍了拍胳膊上不存在的灰,朝宋芸道:“你先回去吧。”
宋芸走後,齊墨南和齊國強走到招待所外的一處空曠地。
“究竟什麼事。”齊墨南冷聲問。
齊國強見兒子對他這種態度,心裡多少是有點後悔的。
可惜,這世上從來沒有後悔藥。
“墨南,你昨天在秦旅長家說的那話是什麼意思?”
齊國強不是傻子,當時沒多想,可回到家裡後,他想起齊墨南說的話,以及說話時的表情,越想越不對勁。
“什麼話?那一句?”齊墨南問。
“你對你媽——你琴姨說的那話,什麼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什麼實證,你那是什麼意思?”
齊墨南像看傻子一樣看著齊國強,冷嗤一聲,“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
齊國強立即反駁,“不可能,你琴姨她不是那樣的人,她不可能做這種事,你沒有證據不要亂說。”
齊墨南,“我要是有證據,你覺得她還能好好待在那個地方嗎?你們最好祈禱我找不到證據。”
因為情緒過於激動,齊國強胸口劇烈起伏起,他死死盯著齊墨南,“你為什麼這麼說?是誰告訴了你什麼?”
“ 這世上的事,只要做了,就總會留下一些痕跡,你要是有心,總會找到一些蛛絲馬跡,我說的話你不信,你自己可以去查,看看你那溫柔善良的妻子,究竟有一張怎樣的真面目。”
齊墨南根本不屑和齊國強廢話,不過齊國強問的是和吳琴有關的事,那他就不得不多說幾句,哪怕齊國強最後什麼也沒查到,至少也在他心裡種下了一根刺。
“好,這事我會去查。”齊國強按捺下心中的驚濤駭浪,只希望一切都不是他想的那樣。
父親出事時,他雖然第一時間和父親斷絕了關係,可他的前途,或多或少也受到了一些影響。再說了,和老爺子再不親,那也是他親爹,血脈相連,他心底又何曾願意看見老爺受那樣的苦。
再有,如果老爺子沒出事,如果老爺子還在位,他現在少說也是個旅長,怎麼可能在團長位置上待這麼久。
“墨南,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