戶部的虧空如此之多,太子又不知檢點,長此以往,國庫空虛、官吏腐敗、民不聊生,國家將會被敗壞得一塌糊塗,皇上卻不許我繼續追查,前期的辛苦算是全白費了。”
“阿彌陀佛,四爺此言差耶,你和十三爺忠心為國,一腔熱血豈是白費?皇上雖然下令對戶部的虧欠不再追究,卻也對你是讚許有佳,“忠體為國”四個字可不是平常能得到的。而且你提出的戶部統一使用新會計記帳方法,政府採購招投標和資源物資競價拍賣的方法皇上已發文責令全國實施,這就是對你最大的肯定。反而是太子,讓皇上再一次對他失望,真可謂自作孽不可活,四爺還要早做打算。”覺明道。
“你訓練的那些人成效如何?”胤禛站起身來,給自己倒了杯茶,問道。
“四爺收留的這些孤兒,都很能吃苦,而且這兩年我們的活動經費又很寬裕,怕再過些日子就可以正式執行任務了。”文覺的武學得少林真傳,十分了得,現在正授命為胤禛秘密訓練死士,也就是後人傳說的“血滴子”。他停頓了一下,抬頭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的胤禛,繼續說道:“要說起來,寧福晉是功不可莫,這兩年要不是她交來的幾十萬兩銀子,我們哪能辦成這麼多事?就是爺上奏給皇上的這些新的方法和手段,不也是戴鐸從寧福晉那裡學來的。”
見胤禛沒有反應,他接著又道:“按理說老納不該對四爺內院裡的事情說三道四,但寧福晉不同於她人,且不說我師傅坐化前留給您的那四句偈語,單是她這兩年的做為,就可算是五百年難遇的奇才。雖是女子,便是男子也不如。更難得的是舉止有度,深明進退之禮,四爺要成大事,怎可沒有她的相助?四爺不如乘著這段日子空閒,到園子裡去住上一陣,也好緩和一下與寧福晉的關係。”
胤禛聽了文覺的話,只是沉默不語,好久,才長嘆一聲:“大師,實不相瞞,我又何嘗不想去看寧兒,這兩年她除了年節回府應個卯外,再不肯與我見面,所有事情都是透過戴鐸書信往來。我不去園中,實是她要的東西我給不了,我給得了的她又不想要,我實是不知該如何去見她,見了她後又如何開口?”
“老納這就不明白了,寧福晉要的是哪樣東西,竟使四爺如此為難?”文覺詫異地問道。
胤禛卻沒有直接回答,他從袖子中掏出一個已經褪色的荷包,“這裡面就是惠廣大師臨終時留給我的偈語,我幾乎每天都會拿出來念上一遍,始終不明白這話裡頭的意思,直到寧兒進府。你還記得這四句話嗎?”
“先師學識淵博,對世事有未卜先知之能,那年他老人家看過你的手相後隨手寫下四句話,卻不肯給你,而是放進了這個荷包中。直到坐化前,方將你叫到跟前,將荷包給了你,當時我正在旁邊。我記得這四句話是:龍躍天門帶雨騰,西風冷清獨自行。若求桂花香滿園,鳳鳴清光死後生。依老納看,這偈語當應在寧福晉身上。”
胤禛點點頭,卻沒有再說什麼,只是望著西北的方向,陷入深深的沉思。文覺正要繼續開口,卻聽見胤禛的貼身太監秦福在門外低聲稟道:“四爺,戴大爺找到這裡來了,看樣子很著急,要不要他現在進來。”
“戴鐸?”胤禛疑惑地望了文覺一眼,點點頭,文覺忙上前開了房門,只見一個約四十上下的年紀的中年男子立於門前兩丈遠處,中等身材,兩撇八字鬍上是一雙精明幹練的三角眼,正是四貝勒府的前任大總管寧園現任常務總裁戴鐸。
戴鐸與文覺互相拱了拱手,算是見了禮,進了禪房。胤禛急問:“可是寧園出了什麼事情,要你親自來回稟?”
戴鐸深施一禮,然後不緊不慢地說道:“有兩件事情需要告知四爺,一件是昨兒個寧福晉不聽勸阻,非要騎那匹新買的閃電,結果摔了下來,把腿摔壞了。”
“那你為何昨天不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