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它是護陣的結界。”
所謂不知者不怪,金鬱琉不置可否,只叮囑了一聲:“日後你且小心行事,切莫釀成大禍”
護陣的結界攻守兼備頗為厲害,昨夜險些要了自己的命,蘇清絕並不想有第二次,見他消了疑心,點頭應聲,轉而詢問:“道友怎會來此?”
昨夜金鬱琉已經帶人離去,復又折回碰巧救了她,這其中怕不是有什麼緣由。
金鬱琉也未隱瞞:“世間氣三分,靈氣,怨氣以及煞氣,人妖修靈,魔族修煞,俗世之人雖不修道,但自生怨,怨氣乃人身死時的執念所化,猶如魔煞,魔族出世之心不死,常借人之怨氣危及陣法,無相門在結界上留有印記,一旦結界發生異動,門內便會知曉”
原這變故竟是自己,蘇清絕心下無奈,誠然道:“有勞”
金鬱琉靜默片刻,突然道:“你是姜氏人”
此人一向知事言事,秉直持重,與他寥寥無幾的交談裡可窺一二,但突然被言明身份,蘇清絕的心裡頓時掀起萬丈波瀾,一向沒有什麼起伏的眼裡露出一閃而過的震驚,繼而皺眉反問“姜氏人?”
金鬱琉面容微側:“神魂印記”
身為姜氏族人,自出生起就攜帶著姜氏的印記,這印記刻在神魂之上,任何人都抹消不掉,但自己早在兩年前就已經抹消了,且當日自幽都出來那蓮花法印並沒有動靜。
蘇清絕的手指幾不可查的抖了一下,聲音也沉了下來:“你怎知曉?”
“印記抹消會留下一些痕跡”他聲音不見起伏卻足以讓聽者心頭一顫。
蘇清絕的雙眼不能視物,一雙赤紅的眼眸卻頗為瘮人,她眨了下眼,想起為了抹掉印記所帶來的剔骨磨神之痛,眸中突然晦澀起來:“當日幽都,你可是已知曉我的身份?我能出探靈臺可是因你符紙之故?”
“不錯”
蘇清絕心下一沉。
幽都一行,仙門弟子進出以玉牌為憑,為出幽都,她暗中找了半晌,直至覺察地面的顫動,適才趕了過去。
方至石林,一人撞毀數塊巨石落在了她的不遠處,魔氣襲身,靈珠不在,肉身已毀,已然生機斷絕,她替了那人身份,適才得以逃出生天。
而三年前,自己為得抹消印記的法子與他有過一面之緣,不想如今被他識破了身份也是因那抹消印記的法子。
金鬱琉道:“印記不在已不受鎮魂印的挾制,留下的痕跡常人不察”
常人不察,但還是有人能察覺出來不是?蘇清絕眸中多了一些耐人尋味的意味。
金鬱琉似乎知曉她心中所想,輕聲詢問:“你在想什麼?”
即便眼盲,蘇清絕依然能覺察到那道落在自己身上的視線,此人是唯一一個知曉她身份之人,方才殺人滅口的念頭一閃而過,不想竟被此人看破了。
“未想什麼”
她的面容寡淡,神色平靜,彷彿方才的殺機並未有過。
金鬱琉一頓,轉而問道:“三年前,姜瑾琅可是你所扮?”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被道破身份對於急於擺脫姜氏的蘇清絕而言猶如密佈的樊籠一般讓人掙脫不得猶自惱怒,她眉頭一皺,並未應聲。
金鬱琉見她不答,又道:“她的印記尚在”
蘇清絕聞此有些驚訝:“你去找過她?”
金鬱琉淡道:“有過一面之緣”
“你……”蘇清絕一時啞然,停了片刻,道:“你莫不是去尋坑埋的仇?”
金鬱琉卻道:“與此事無關,兩年前我聽聞九幽山的焚寂結界一事,後機緣巧合見了她。”
見他並未記仇,蘇清絕心下一鬆,如實道:“我自是沒有此等大能,焚寂結界為神器參商劍所為。”
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