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大荒宗這樣的大門派自然有護山陣法,三人一入主山便有妖迎過來恭敬施禮:“問仙尊安”
“一年未見,蘅疏的修為增進了不少”青淵清俊的面上神色平和,一身白衣飄飄,如清風在懷,看著頗為仙風道骨。
“能得仙尊誇讚是蘅疏之幸,宗主在摘星殿等候仙尊,這二位師弟師妹請隨我來”
蘅疏是道閣弟子,容顏惑人,媚眼如絲,媚骨天成,一笑動人心魄,然其聲音卻不見絲毫嫵媚,反而非外鏗鏘有力,若只聞其聲,只道是個英氣利落的女子。
青淵頷首,青葉二分,一葉隨青淵去了,一葉仍在二人腳下。
雖一早知曉青淵是上仙道的修為,但聽蘅疏如此說,蘇清絕心裡還是震驚了一把,五域四海二十一島,被尊稱為仙尊的不過廖廖數人,而能到如此境界者,不知要苦修多少年,青淵雖只有三十歲的模樣不過是因為上仙道修者的駐顏之術,修士的壽數雖不能同天爾語,但也長壽至數百歲了。
“這位道友看著面生,不知如何稱呼?”
蘅疏與司央相熟卻不識他身邊之人,視線自他身上掠過,落在蘇清絕身上。
司央也側眼看她,像是想看她如何回答。
蘇清絕收回思緒,如是道:“在下名蘇清絕,拜在青硯門下,排行最末”
蘅疏點頭道:“仙尊門下規矩與我宗門規矩有異,唯恐唐突,我喚道友清絕如何?”
有些宗門根據年歲定長幼,蘇清絕自然不會介懷,點頭道好。
落仙峰有主殿摘星殿,是整座山峰上最高的宮宇,周身隱在雲海之中,恍若天上仙宮,而大殿的四周有宮宇錯落,乃道閣弟子修行的場所,蘅疏帶二人大致熟悉一番後進了一處院落:“司央,尊宗主言,你可入道閣的十八妖識塔,一月時限,領悟如何,看你本事”話語一頓,轉而對蘇清絕道:“如無必要清絕莫出院子,若有要事可來尋我”
幻妖丹只有三日時效,而司央要在大荒宗呆上一段時日,蘇清絕身上的藥力已被青淵去了,如今隻身入群妖,蘅疏如是說,自然是為她考慮。
“有勞”
蘅疏復與司央交談幾句便離開了,蘇清絕打量了一番院落,院中玉石鋪道,有花有樹,而白玉的石桌將院落兩分為東西,各坐落了一間竹屋,屋身有綠植花鈿纏繞,很是雅緻。
“小師兄住哪間?”
司央抱著劍,沒有回答,徑自朝東邊的竹屋走去。
蘇清絕見此轉身進了西邊的竹屋,屋內分二室,以紫幔相隔,她坐在外室的榻上,自乾坤袋裡取出一塊玉簡,玉簡上正是經玉琉光之口得來的天衍永珍之術,不想世間竟有人識得。
此等功法詭異奇特,可借靈氣化物,衍生萬相,卻非常人能習,至於為何,那劍靈也不明白,說來,她自玉琉光口中得知不少失傳的內功心法,每每論及此,他倒不像一個懵懂無知的孩童。
想至此,蘇清絕收了玉簡,青淵即能識破自己的功法,又因此被收入門中,想必與他有些淵源,至於這淵源是好是壞現下不明,只得且行且看,苗頭不對,溜了便是。
修道宗門開山建派往往是依靈脈而建,靈氣充盈,生息相序,源源不斷,大荒宗雖為妖修,但所煉之氣亦為靈氣,與人相行不悖,她既然到了這裡,自然不想錯失修行的機會,將諸多事情拋諸腦後,修行無歲月,彷彿一息間,天光漸現。
青淵事畢,給司央傳了音便離開了。方過卯時,司央自屋裡出來,遠遠望了對面一眼,出了院子,未過片刻又折返回來,在石桌之上留了一行字適才離去。
然蘇清絕早已出門,道閣之下錯落的院子有很多,她穿梭其中,一路碰到不少妖修,這些妖修大多看不清修為,都說大荒宗的厲害角色多半數出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