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論起輩分,自己該叫聲師祖,不想被汙名累及幾百年卻是因自身的師門,青淵若是知曉,又該如何心痛?或許,他本就清楚這才出走天衍宗,而無相門怕是也知其中的真相。
蘇清絕點頭附和:“是與魔無異,不過濯君回為何要入魔道?”
那人看她一眼,不屑道:“自然是為永珍天引陣法而去,亦想將魔族盡數誅殺,以絕後患”
魔族作惡多端人人得而誅之,而布永珍天引陣法亦是身負之責,濯君回的確有這個可能。
人、妖、魔三族共居一方大陸,道不同,有人想毀,有人要護,當真奇怪。
“你且說說是天衍宗的誰,我替師尊記個仇”
那人神色一變,皺眉道:“你師承何人?”
蘇清絕道:“區區不才,拜在青淵門下”
“呵”那人輕嗤一聲,道:“長明仙尊座下三人卻只有這一人為其正名,真是可悲”
當年濯君回座下的徒弟如今有的已經成為一宗之主如雲開影,有的已經成為一宗長老如江玉瑤,皆是仙門中赫赫有名的人物,而青淵避世多年,仙門並無關於他的蹤影。
蘇清絕蹲下身,伸手替他撥了撥粘在潰爛處的髮絲:“你且說說是何人害他至此”
誰料那人突然伸手,緊緊抓住她的手臂:“宋南辭,傾九淵,你且記好了”
蘇清絕微微一怔,這兩人之名並不陌生,前者曾是天衍宗宗主,後者是魔族的魔君,這二人若是聯手,即便濯君回如何厲害也是難逃此劫的罷,不過自小荒山一戰後不久宋南辭重傷不治而死,傾九淵也是不知所蹤。
愣神間煞氣自那人手上傳來片刻功夫便侵蝕進了皮肉裡,但那雙魔爪並未挾制多久就被一道金光拂開,繼而後襟一緊。
蘇清絕只覺氣息一滯,緊接著一手抵在脖頸與衣襟之間,一手化劍直刺身後之人,不待落指,被縛的力道突然消失,她一擊落空,執劍轉身,目色幽深。
“是我”
金鬱琉立在她身後,對於方才的一刺並未多言。
蘇清絕掩去眸中的冷意,摸了摸脖頸,無奈道:“你這幫人的法子可真不好”
方才那一刺,以靈氣為刃,換作常人早已成劍下亡魂,得虧他反應及時。
“煞氣入體非同小可”
金鬱琉指尖捏訣,一道金光自指尖一閃而過落在了蘇清絕的手臂上,霎時將煞氣滅了個乾淨。
煞氣一向難除,所以這世間才有眾多被煞氣侵擾而墮魔之人,金鬱琉卻只一抬手便將煞氣消除乾淨,如此,怎不叫人驚異?
只見那人滿眼不可置信:“這是無相門的無上鴻蒙心決?竟真有人練成了”
無相門能另闢蹊徑以怨氣入道正是得益於無上鴻蒙心決。
傳聞此心決乃上古流傳下來的煉氣秘法,世間之氣比之靈氣,怨氣皆可煉,且能克魔族煞氣,據傳言當年濯君回滅無相門也是因此心法。
蘇清絕看了看手臂上的傷,煞氣不在,但手臂上已經皮開肉綻。
金鬱琉未言,抬手一揮,兩個巴掌大的紙人自袖間飛出,捧著一條白巾裹上蘇清絕的手臂。
她的膚色因常年不見天日,比之常人要蒼白一些,顯得傷痕有些觸目驚心,看了眼浮空的紙人,她低首道:“方才所言,你認識濯君回?”
此人雖是魔教之人,話中卻多有為濯君回打抱不平之意,真是奇怪。
“不過對我祖上有救命之恩罷了,我可以告訴你二人噬魂陣的生門,但你需答應我一件事”
說著,那人吃力抬頭,朝金鬱琉看去,劍身插地,微微一動便有金光閃爍,那人悶哼一聲,復又躺了下去。
金鬱琉垂首看他:“何事?”
那人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