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既然入了青硯門,便無需這般生分”
蘇清絕思索片刻,開門見山道:“此行一路,我有諸多疑惑,還請師尊解惑”
青淵頷首:“你且說來聽聽”
蘇清絕理了理措辭:“濯君回與玉琉光有何關係?”
一個是死了數百年的人,一個是不久前還存於世間的劍靈,兩個本該毫無干係之人,卻出自她的口中,青淵有些驚訝,但也只是片刻:“何故如此問?”
“我有了阿元的記憶”蘇清絕並未細說,只道:“玉琉光可是濯君回的一縷殘魂?”
青淵目裡忽然多了一些耐人尋味的深意,靜默片刻,道:“不錯,得純狐彧傳信,那日前往大荒宗便是為此一事,參商劍分參宿劍與沉商劍,一把在你手上,一把在純狐彧手上,那縷殘魂獨闖大荒宗,與曾經的侍劍產生共鳴,喚醒了劍身裡留下的殘魂”
蘇清絕心下恍然,那日純狐彧的劍刺進了玉琉光的身軀,不僅人未消失反而多了人性的一面,想是融魂的緣故,不過,純狐彧又為何道他為劍靈?思及此,復又問道:“無相門的金鬱琉與此事有關?”
青淵目色一凝:“你見了他?”
蘇清絕點頭,將所遇之事大致說於他聽。
話畢,青淵沉吟片刻,適才道:“他乃師尊神魂所繫之人”
此事有些出乎意料,蘇清絕一愣,道:“金鬱琉的神魂並不殘缺”
“他的身體有禁制,直至神魂完整,方可解除”
當日蘇清絕也曾有懷疑,但因顧慮便未向金鬱琉提及此事,不想真有他。
“師尊覺得玉琉光的那縷殘魂去了何處?”
青淵微微一嘆:“如你所言當日情形,那縷殘魂自是不在了”
不過一日,蘇清絕自兩人那裡聽到了一樣的回答,但心境卻全然不同。
金鬱琉與玉琉光皆是一人,神魂殘缺,於金鬱琉而言並不是什麼壞事,他不記前事,便無需揹負起天下蒼生,無需熬過萬千個孤寂的夜,在漫長的歲月裡對著一塊頑石喋喋不休。
玉琉光不在也好,若是還在,待他神魂完整,自己要如何面對有著玉琉光記憶的他?
如此就好,如此……就好,她眨了眨眼,道:“這般倒也不錯”
神魂不全,金鬱琉不記前世,那便是個與濯君回無關之人,作為得他點化的神石,何故如是說?青淵問道:“哦,此話怎講?”
蘇清絕收了思緒:“前世太苦,為何要記起?”
前世經歷如何身為濯君回的弟子自然知曉,青淵垂眼:“不錯。”
蘇清絕靜默片刻,道:“我與阿元,是何關係?”
青淵看她一眼,轉身望向窗外:“阿元是師尊所有神石之名,乃神宮神石,可焚萬物,可生心火,心火可化人之神魂,需依託神族血脈的氏族降生世間”
蘇清絕微微皺眉,即便夢裡阿元如是說,她卻無半分神石的感覺,且當年血池之中阿元為護心火將其封印,少了心火,之後所經之事無從得知。
心火生人魂,心火被封自己便無人魂,又怎能降生這世間?
“師尊可知,若無心火,我可還能降於世間?”
青淵笑道:“你做了數百年石頭,又怎會不知?”
蘇清絕一垂眼眸,阿元的心火被封不能降世為人,自己本與她毫無關係,但如今突然多出的記憶又將二者牽扯到一起,這其中原由又從何說起?
阿元既出現在身為姜氏人的自己身上,那強行剝離心火一事可是姜氏所為?
想至此,她不敢再繼續深問,別了話頭:“話說回來,師尊收我為徒可是因那天衍永珍之術?”
青淵微微一笑,道:“自然,天衍永珍術乃師尊所創,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