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淵神色一凜:“她如此問道?”
諦江點頭,神色雖是平靜,但心下卻是起伏不定,神石的來歷以及降生皆為泗水一方所為,而泗水一方卻與魔族有關,這般可是魔族所為?
“仙尊,若是剝離心火會如何?”
“去其心火則會如一副空殼,且具有神力,易被覬覦之人操控,亦或是奪舍,而奪舍可不受五常所擾,此乃大忌。”
人與妖與魔不同,妖與魔結其妖元與魔嬰,其不散者即便肉身被毀亦可再生,所以無奪舍一說,而人肉身毀,神魂散則命數盡。
但修行至仙道尊者才能神魂離體行奪舍之術留於世間,又因受五常與天譴的關係並沒有幾人願意如此,若是不受制衡,仙門必遭大亂。
如此,姜氏得到神石是為奪舍還是操控?但不論是哪一事都足夠讓人心生怨懟,諦江無奈,施禮道:“泗水一方與魔有關,神石一事許是也有干係,上河姜氏會查明此因,定不會再危及她,還請仙尊淺說一二。”
人妖殊途,作為大荒宗的得意弟子,為一人如此,怎不叫宗內頭疼?
青淵語重心長道:“能在仙道尊者自毀靈珠的威勢之下護下你等可見她並非是非不分,你無需擔心,此後莫與她起爭端即可。”
諦江心緒一明,施禮道:“多謝仙尊,晚輩定會銘記於心。”
前事已盡,青淵問起一事:“上河姜氏可知地宮下落?”
諦江如實告知:“只知在絕漠城附近,泗水一方知其具體方位”
青淵卻道:“近日泗水一方已經人去樓空”
諦江微微驚訝:“仙尊已經去過?”
青淵頷首道:“她曾提及地宮魔族,事關重大,但絕漠城一帶並無地宮顯露,還需具體所在。”
此人借地宮一事掀起諸多風雲,又欲何為?諦江心下一嘆,忽然想起一人,道:“仙尊可曾遇到金鬱琉?”
青淵目色微動:“他也去了絕漠城?”
“正是”
青淵微一思索,隨即瞭然,雨師府蘇清絕與姜氏人相遇,想必曾提醒過他,但以此人性子又怎不會去一探究竟?不過絕漠城一行並未碰到他。
“青淵青淵青淵”
錦環的聲音忽然接連不斷的傳來,青淵一頓,道:“兩年前姜氏顯神威得皇族青睞,結親一事乃欺君之罪,且人妖殊途,諦江,凡事你需為妖族思慮一二。”
說罷身影朝錦環掠去。
人妖殊途,誰人都提醒他,可他又何嘗不知?諦江靜立片刻,朝一人走去。
錦環見他過來,退至一邊,道:“此人已無氣息,奈何不見死狀,你是人,你且來瞧瞧”
神石不可常語,青淵看了一眼,也未診治,抬手一指,道:“司央,帶兩人回山。”
不知來歷的東西是能隨隨便便帶回山的?這……莫不是又想收徒?司央眉頭一跳,以劍代手,提起屍鬼仙的後襟,朝幾人走去。
屍鬼仙雖修邪術,但這少年人卻是不知,如此對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可是太不妥當了?
姜瑾琅與姜瑀之對視一眼,不止二人詫異,便是旁人亦是驚訝。
倒是錦環笑著打趣:“你這徒兒可是想串一串美人糖葫蘆?”
青淵不置可否,他一揮衣袖,一片幽綠的碧葉浮於半空:“山上有酒,你可來?”
錦環一挑眉頭:“自然”
柏靈見司央正欲提起蘇清絕,忙道:“這,這,師兄不妥吧?”
司央垂眸:“有何不妥?”
應該沒有人喜歡被串成糖葫蘆吧?柏靈眨巴了下眼:“她會生氣的”
司央奇怪道:“與我何干?”
柏溪涼涼道:“她是蘇清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