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上古有蜃龍,蜃龍呵氣而成城郭,城為世外之境,城中之景因蜃龍之夢境所現,於你我而言為虛,但於境中人卻為真實”司央話音一頓,想起一事來,轉而道:“你為神石所化,為何不見你有如此大能?”
蘇清絕提醒道:“小師兄,我非阿元”
司央輕哼一聲,看向四周。
“小師兄覺得是蜃景還是幻境?”
“且行且看”此行際遇太過荒誕無稽,司央亦是不知,他靜默片刻,道:“你可覺此人聲音與鬱琉師兄有些相似?”
何止是聲音相似?蘇清絕不動聲色道:“是有一些,你可見過他的面容?”
司央搖了搖頭:“無相門有規矩,面具私自卸下者將會被逐出師門。”
“……”
蘇清絕方覺無相門門規甚為嚴苛忽一想誅殺令又覺此舉不為過,但兩月前自己方見了那面具之下的真容,這……
“這門規竟如此嚴苛?”
“不嚴苛何以束下?”司央看她一眼:“青硯門亦有門規,你可長點心”
蘇清絕點頭。
司央一頓,復又道:“你既已醒來為何前來?是因玉琉光還是因師兄?”
“二者皆有”蘇清絕看向臺中央的人,道:“我因阿元多受兩人照拂,來此也是應該”
司央卻道:“你看著並不像知恩圖報之人”
蘇清絕也未否認,直言道:“並非知恩圖報,只是不想被人情所困罷了”
這二者並無什麼區別,不過中聽程度卻是天差地別,此人要麼不說,要麼說出的話都不怎麼好聽。
“待他醒來問問神石一事”
神族隕落數萬年,而五靈大陸仍有神族留下來的神石,三族分界立世需借神石威力,但如何為之已經無人知曉,正藉此打聽一二。
兩人靜候良久,幽螢依舊沒有動作,司央已經有些不耐,結界中沒有靈氣也沒修為,只守著一人著實無聊,便離開了神諭臺。
蘇清絕站得有些久了在四周走動起來,圓臺數里,溝壑萬千,走勢雜亂無章,她沿著邊沿走了很久,適才停下來,抬頭看了看天。
天色依舊,日頭竟未斜絲毫,復又看向端坐之人,已經過去了很久,此人卻未動絲毫,她微嘆一聲,席地而坐,閉目養神。
不知過去多久,一股陰寒之氣突然包裹全身,直叫人神魂顫慄不已,她連忙睜開眼,卻見天已經黑了下去,而神諭臺周身正散發著盈盈金色光芒。
她看了一陣,微一垂眸,便見交錯的溝壑裡有陰冷至極的黑霧瀰漫,方才直擊神魂之物不做他想。
黑霧,是邪祟還是魔氣?
她伸手欲一探究竟,忽而一道金光漫過溝壑,與黑霧交織在了一起,漸漸的黑霧消失不見,只剩一道澄淨的光河緩緩流淌。
這似乎是在驅除黑霧?
蘇清絕抬眼看向端坐之人,此人到底是上傳民意下達神諭的神使還是掌這方土地的神主?
神域之境莫不是也有邪祟作怪?
此地若真是上古之境,又為何突然出現在五域之上?
幽螢與金鬱琉是何關係?
與阿元這塊神石又有何聯絡?
冥冥之中,自上古至如今,世間萬物似乎羅列在了五域這方棋盤之上,棋局雜亂,勘之不破,而自己又立於何種境地?
胡思亂想一陣,直到頭隱隱作痛蘇清絕止了念想,閉目養神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