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別找他瞧病”
雖如是說,拾花卻看得分明,不過他也不介意她犯病的事兒,道了句:“有勞啦”身形一閃,化作一根細木別在了她的髮間。
狗都嫌?司央想起旺財,不悅道:“你再帶那吃錯東西的狗崽子來找我,我不介意親自送他一程”
“別呀,小師弟,你和一隻狗計較甚”林青羽躬身,正要摸摸那雙銀白的耳,不想他閃身一下避了開來。
人長大了,就知男女大防了,妖也一樣,不過這經歷卻是一頓揍換來的,唉,後悔,真是後悔,若無那事兒,哪會有今日的只能看,不能摸,林青羽不由扼腕嘆息。
蘇清絕環顧四周,指了指方位:“躲起來”
幾人當即不在多言,四散開來。
不多時,腳下傳來輕微的顫動之感,緊接著地面開裂,自東西兩道豁口中飛出數道人影落在地面之上。
東西兩方陣營,一方有玉牌,一方無玉牌。
入地宮前,蘇清絕一早說於幾人,且小梵天境修身,只有到了這等境界的人與妖才許出來角逐玉牌,對他們而言並不是什麼難事,讓幾人為難的是要扮作他們的模樣。
蓬頭垢面,衣衫襤褸,有的甚至衣不蔽體,且數十人與妖中並無矮小的身影,是以幾人一時沒有動作。
敵不動,我不動,敵動了,你若再不動吧,有人在亂動,未幾,幾人被迫逃竄起來。
自靈虛境打通氣路至小梵天境修身,修的便是氣路與肉體的融合,二者只有深根固柢,才能入長壽之道。
修身修身,自然沒有靈器助力,多是近身肉搏之爭,手上有兵器的寥寥無幾。
蘇清絕一眼看中那手拿石錘的人,她快速自無人處將人斬殺,奪了玉牌,換上外衫,捧起一抔黃土朝頭上臉上撲灑上去,兩手揉了一揉,繼而將那具屍體掩在了開裂的縫隙裡。
“快,快都給老子幹”
忽然一聲大喝猶如一道驚雷蓋過了打鬥聲,蘇清絕拿起地上的石錘閃身出來。
塵煙四起,廝殺不斷,而一處斷壁上不知何時出現了個著黑袍的陰戾男子,除了將那慘白的面具戴在了頭上外,那身衣物與無相門的別無二致。
過去三年,地宮的這些看門狗依舊如此囂張。
蘇清絕手拿石錘敲暈幾個不長眼的,身形徑自朝那不住吼罵的人掠去,未及近身,一道黑影一閃而過,那震耳的叫罵聲戛然而止,人也消失不見了。
眾人早已殺紅了眼,沒幾人去留意男子的身影,蘇清絕身似輕煙飛身落在最外圍的幾堵斷牆中,正巧,林青羽與司央也自兩地掠了過來。
一行五人,除了褚長嘯與司央外幾人都是一副落魄樣,面面相覷一番,褚長嘯輕笑一聲:“有模有樣,還挺像回事兒”
林青羽從小到大就未如此狼狽過,她撥了撥蓬亂的青絲:“我不和你搶袍子,你帶我師弟一道進去”
數十人中壓根沒有司央這等身形的,無相門的黑袍頗為寬大,正好能掩人耳目。
褚長嘯卻是動作利落將袍子扔給一人:“此人有些身份,你熟悉地宮,扮作他去打探地宮形勢”
這倒是出乎意料,眼前人錦衣貂裘,在一片土堆裡都是白皎皎,明澄澄的模樣,看著衿貴的緊,他能放下身段扮作這等模樣?
褚長嘯怎不知那三人眼中的意味,睨了他們一眼,道:“怎麼,你等不迴避是想看在下換衣裳?”
蘇清絕與司央自是沒興趣,兩人轉身離開。
林青羽卻未動,眯著眼道:“也無不可”
褚長嘯自然記得幾人初見時,此人第一句話便是在評他的頭論他的足。
“閣下有話不妨直說”
林青羽勾唇一笑,道:“臨江褚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