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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心意

心之事並未發生,直叫人鬆了口氣。

幽都一遇,他為其開路,未多做干涉,而至鄔一城與同門買酒,聽聞孩童丟失,恐魔族所為便追查一番,不想會再次相遇。

若說幽都紙人引路,她未發現,但今次自報家門,此人亦無所覺。

過去三年,她已能將自身情緒盡數隱藏,面色平平,再不露分毫。

既作不識,便如陌路,這石頭是有點沒心沒肺在身的,他提了醒帶人離開。

鎮魂鈴出,棋子歸位,又是一場博弈。

他著無相門衣袍入世,欲引各方勢力,亦想看看如今的局勢又是如何。

不料人未引出倒叫她將自己引了過去。

此人總出乎意料,沒事扒土裡結界做甚?

結界的反噬之力會將人攪碎成沫,方自幽都出來便這麼不要命,可是不知自身處境?

他摁下敲打的心思,將事事攤開來,便是蠢人也知命重的理,此人不蠢,自能分辨不假,是以當即想殺他滅口以絕後患。

石頭不是沒點心肺,它是全然沒有。

後提及命盤,一想殺機自己也曾有過,適才作了罷。

過去三年,她變也未變,比之從前便不知如何尋人出手相助,今次也是,既是目不視物,說於他有何不妥?偏生她不記身側有人。

他看她摸索下樓,看她拒絕旁人,思及她的過往,可是一人這樣磕絆走來?

不涉其意,不縛其心,擇善而從,隨心而動,但有什麼縛了她的身,縛了她的心,將她變成了這等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樣。

商氏有守護神石之責,原就避無可避,他上樓牽起她的衣袖,送人回去,不想她言及兩人此後陌路,他只覺方才便不該動那惻隱之心。

也罷,隨她。

他已將事事說得分明,想來她不會莽撞行事,等來年秘境開啟,各方齊聚再作謀劃,但她聽了話轉頭就上了大荒宗。

待南煬城一遇,他便想她不如做回石頭來的省心,又見身邊有親人做伴,想必以後自會小心行事。

石安村出現魔族,二人能脫身最好不過,他順勢將計就計,不料此人去而復返,阿弟變劍靈,劍靈變殘魂,其中意味便不大一樣了。

她對周身事物若即若離,難窺心意,但會為它安危涉險,為它蹤跡與自己起爭執,那翻臉不留情的模樣如同一條喂不熟的白眼狼,毫不留情得往他懷裡砸全然不顧他的死活。

那一砸,砸得人心口生疼,但下一刻又似作溫順得蹭起人來,讓人無可奈何,後待得回應後走得相當決然,又叫人有些牙癢。

氣鬱間,她拿出一幅畫像來,玉琉光,別無二致的面容,二人又有何聯絡?

他看著那雙緊逼的眼,忽就生出幾分孤注一擲的念頭,不想卻見阿元。

那雙眼裡落滿霜雪,卻隱有濃烈的繾綣,她道這雙眼真好看,那是不被容於世的眼,她卻道好看。

只是在阿元的眼裡,自己又是誰?

未及追問,她轉醒過來,眸裡幽邃如見深淵,他不甚喜歡,若這淵底能有一些燈火,會是怎樣的光景?

他想為這深淵裡掌起一盞燈,想她眸裡心間有一道自己的影子,心念一閃,驚心動魄,忽又如釋重負。

命盤自有定端,自簪花一別,此人時有入夢,揮之不去,便在心底生了根,抽了芽,而命盤未及之前亦有萬般可能,兩人命理環環相繞,既避無可避,便盤繞終焉,至死方休。

至於信與不信一事,他為何不信?

不過憶起諦江,簪花大會一遇,眼見她紅鸞星動,那時只覺她見色起意人之常情,而今卻如鯁在喉。

她道二人不同,恩與仇確有不同,欠的愈多,討要時便更容易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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