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護蛇山,她入了離恨天,助傾九淵盜得天工星物圖,致使離恨天內的永珍天引陣法有誤。
也是在此期間,他無意解了思無邪的封印,讓她想起前世,後詐死墮入魔族,告知傾九淵神石與神骨之事,引他興致,兩人後利用宋南辭蕭氏人身份,導致小荒山一戰。
但那一戰,宋南辭有自己的思量,以致他與傾九淵均被困陣法之中。
陣法有異,並受它影響,兩人神元相融,兩識不和,僵持不下。
而宋南辭欲藉此斬殺他們,不料神火橫空出世,灼燒魔元,傾九淵費力掙脫,神元再次兩分,一則隱於轉生之物託於雲開影,一則不知所蹤。
而後自天衍宗天池水醒來,得雲開影教養幾年,之後託於雨師氏,再遇青淵,如此到了無相門。
此一世夢境指引,一路所經,直到海島一事,因鎮魂鈴所耗之神力出現神元離體之兆,便與傾九淵的魔元有片刻融合,憶起前世,且又自思無邪那裡知曉她所行為何,適才將過往拼湊。
寥寥數語道盡數千年的光景,蘇清絕怔愣片刻,抬眸看他:“傾九淵模樣如何?”
“與我別無二致,但常以面具示人。”
蘇清絕想起畫中人,一時瞭然,她沉默片刻,又道:“如何施展縛魂和奪舍一術?”
金鬱琉聞言目色微顫。
蘇清絕卻定定看他,目色一動不動。
僵持片刻,金鬱琉輕聲道:“以神骨為砂繪以法陣。”
果然,四明之境有其法理,常人又怎能逆之。
蘇清絕的面具已經在那場天雷中毀去,一張清冷的面容如晶瑩剔透的寒冰雕刻而成,然一雙幽靜的眸漸漸浮起瀲灩的水色,凝成大顆大顆的水珠自泛紅的眼眶落了下來。
此人一向泰然自若,即使身受重傷神色亦不亂分毫,何談落過淚?
金鬱琉瞳孔一顫,傾身抬手拂過溫熱的臉頰:“清絕,已經是過去之事。”
話音一落,不想那淚珠落得更快了,她抬手覆上金鬱琉的心口,聲音帶了幾分沙啞:“永珍天引陣亦是神砂所為?”
金鬱琉的氣息頓時清淺了些許:“不錯”
難怪,他會衰弱至此被其囚禁,難怪他說回不了神域亦不能再重生於世。
蘇清絕眨了眨眼,抖落了眼睫上的水花:“你可喜這世間?”
這是她第二次如此問自己,金鬱琉拭落她眼底的淚珠,溫熱的觸感灼得人生疼。
對視良久,他淡淡一笑,道:“清絕,我已不是曾經六根清明的四明境主,這萬年光景中我也曾心生諸多怨懟,但因有心繫之故,見之如見這世間最瑰麗之景,過往所經似乎已無關痛癢,我喜她亦喜這世間。”
她,蘇清絕的氣息頓時緩了一緩,輕聲道:“鬱琉,你可能抱抱我?”
她聲音輕如飄絮,幾欲讓人不聞話音,其忐忑與試探讓人略顯不安。
金鬱琉心口驟然一疼,但眼底卻不顯分毫,他看著她,目色溫軟,溫言道:“清絕以後遇得良人,他會知你心意,許你萬千歡喜,護你平安順遂。”
相拒之意如此明顯,果然,記起前世的他又怎會傾心自己?蘇清絕眼睫微垂,不死心道:“你這裡可是早已藏了人?”
金鬱琉看著她,輕輕點了下頭。
大夢一醒,時隔萬年光景,終究還是太遲了。
蘇清絕心口被驟然湧出劇烈的無奈與不甘攪得抽疼,這疼痛似乎堆積了萬年之久,彷彿要將她撕裂一般。
她一咬牙,抬眸伸手,快速攀上此人脖頸,身子一傾將人撲倒在地。
這一撲力氣之大,金鬱琉不及反應間仰倒在地,身上一重,溫熱的氣息撲面而來。
四目相對,氣息相抵,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