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饈閣,七品齋,醬香坊,城東的荷花糕,滷掌坊,城西的千蛇醉,七里香,城......”
這妖一說起吃喝便沒完沒了了,傾九淵抬手一敲,止了她的話:“你先上山。”
紫檀雙目微睜,急道:“別呀,君上,你身子不大好,正好補一補。”
傾九淵將剩下的包子扔給她:“可夠?”
紫檀立馬接過來,抬手一護,哎了一聲道:“君上且看世人宰來雞鴨魚肉牛蛇等物來食,這些定是怨氣沖天,正給你補一補不是。”
能易食之皆是未生靈識之物又何談怨氣?不過現下時候尚早,傾九淵手指一抬,伸到蘇清絕的面前:“去城西。”
玉指白皙修長,指腹間沾了些許油脂,擦拭之意不言而喻,紫檀頓時流下一滴冷汗。
那日傾九淵突然暈了過去,再醒之時秘境生息斷絕,結界不在,兩人改道上了秘境帶一人歸來,因面容不同,她未將此人與之前所遇想至一起,直到她醒來問起大禮一事。
初見時那詭異異火的餘威仍讓人心有餘悸,她只想此人快些離開,但傾九淵卻未想放人,三人適才一道同行。
一路上此人沉默少言頗為無趣,常常無故惹得傾九淵不快至極,幾番針對,正如眼下一般。
蘇清絕面不改色,冷眼看著,傾九淵卻無收手的意思,僵持片刻,紫檀顫顫巍巍騰出一隻手來取出絹布,正欲擦拭,不想那人竟親自動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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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這,怔愣片刻,她目色微移,便見傾九淵面露得色,瞥她一眼。
沉默片刻,她朝嘴裡塞了個包子。
傾九淵心情暢快,但說出的話卻是不中聽,他看著那方絹巾,挑眉道:“你倒不像是該有女子身攜之物之人。”
這……怎還點起火來了?紫檀聞言抱著包子後退了一步。
蘇清絕手指一頓,面無表情的收了絹巾:“為一孩童所備罷了。”
當初玉琉光喜好人世的飯食,從不落下一餐,帕子便置辦了許多放在了乾坤袋裡。
紫檀不知玉琉光的存在,只當是在嘲諷君上是小孩性子,不由嘴角一抽,忙垂了眸。
而傾九淵不僅知曉她話中孩童指的是誰還曾與他為爭搶身體較量過,那執拗的模樣直想讓人劈了他。
他一揮衣袖,哼笑道:“無礙,你可都伺候好了。”
俗世之中為奴為婢者謂以伺候,蘇清絕看他一眼,繼而別開眼來。
目色沉靜,不含任何意味,但看在傾九淵眼裡卻是懶得搭理,他頓時皺了眉,紫檀見狀打斷二人道:“不是去城西嘛,君上,待會兒暑熱上來可難受了。”
傾九淵一想這肉身的情形愈發不悅,移步走了出去。
紫檀瞥了幾眼,鼓起一口氣,勸說道:“欸,你雖是被挾制,但君上定是不會要你性命,你便順著他罷。”
話音一落,小跑出去追上前人:“君上君上我去找輛馬車罷。”
“不過幾里路,你可是覺得本君如今的身體有如此不濟?”
“哪裡,君上頂厲害了。”
被挾制之人還要順著罪魁禍首的性子?蘇清絕停了一停,移步前行,不遠不近的跟在兩人後面。
俗世之人妖魔不分,僅僅一副人皮便能讓他們融於世,行人往來,其中不乏有人面妖心之人,但獨獨只有傾九淵是魔身。
當日秘境中風雪樓以血陣圍困,蘇清絕神魂離散之際,玉琉光的出現太過讓人驚異,後又自醒來時聽聞附身一事深覺事出異常。
想至一路所經,玉琉光每每於自己身處絕境之時現身,她便借挾逼各仙門弟子一事焚耗心火欲讓玉琉光再次現身,不想耗過了頭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