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啊?”鍾瑤瑤目露驚訝,身子一傾,靠近些許道:“沒找你二人麻煩?”
蘇清絕並未細說,只道:“已經無礙”
鍾瑤瑤正欲詢問,忽而青光一滅,周遭頓時漆黑如墨,三人心下具是一震,還未反應便聞一聲巨響傳來,隨著這聲巨響,腳下的大地驟然一顫。
廖雪曦連忙燃起燈,三人便見林立的根莖不知被何物斬斷,只剩一片齊整的斷根,那巨木沒有根莖維繫,已倒在一旁。
而齊整的根莖之上,一人御空而立,根莖之間被蛇荇藤所迷惑的眾人正將太初門的三人團團圍住。
能御空無物者是為妖,鍾瑤瑤與廖雪曦頓時大驚,再無暇顧及蘇清絕,御劍朝眾人飛去。
自巨響傳來蘇清絕就已經站起了身,她握著燙人的千珊珠,神色沉沉。
然夜色寂寂,人影重重,難辨其貌。
她閉了眼眸,數道清淺的靈傀隨風而行,眾人身子一涼,只覺有什麼東西穿身而過,心下頓時驚懼朝四下看去,而司央已經皺了眉頭,側首看向一邊。
片刻後,蘇清絕的身形驟然化作一道流火襲向一人,其身之快,非肉眼所察,待眾人反應之時,一柄長劍已經抵在一人的脖頸處。
蘇清絕看著那雙好看的眸,道:“姑娘,別來無恙?”
紫檀眉頭自看到來人之時已經皺了起來:“我說了那珠子和我無關,你怎就是陰魂不散?”
蘇清絕收了長劍,伸手拉起她,邊走邊道:“我有事相問。”
紫檀目色頗為不耐,無奈自她手指處傳來的灼熱之感叫人如回初見之時,只得隨人走了。
二人一走,司央收了劍,徑自跟了上去。
自他離開,被蛇荇藤迷惑的眾人突然暈了過去,周身再無阻礙,太初門的五人面面相覷,眼裡皆是沒有要跟上去的意思,畢竟方才的威壓不會有假。
蘇清絕將人帶至一處流泉旁,鬆了手:“方才巨響之時你做了什麼事?”
紫檀揉了揉被弄疼的手臂,聞言,道:“方才劍刃劈來,我只能以結界相抵,怎有空做其他事?”
蘇清絕目色一動,上前一步,道:“以何物所設結界?”
“那副畫”紫檀朝後退了一步:“我是不會給你的。”
蘇清絕抬手,將千珊珠遞了過去:“你且將畫拿出來。”
紫檀神色警惕,看著她不言語。
蘇清絕復又道:“此珠與我至親之人有關,其所異常若與你周身事物無關我自會放了你。”
紫檀猶疑片刻,取出畫卷,畫卷兀自開啟,妖氣撲面而來,那畫上的景緻比之之前竟有了變化。
白雲淡淡,蓮池璀璨,那身負面具之人正側臥於一方軟榻之上,雙眼微微闔起,似在小憩。
蘇清絕心下奇怪,看了眼手中滾燙的千珊珠,繼而將珠子遞了過去,不料那畫中人搭於榻前的手竟然自畫裡伸了出來。
這番景象太過匪夷所思,蘇清絕眉頭一跳,視線微移,與一道清冷的視線相交。
神光澹然,泰然不驚,那畫中人正在看著自己!
蘇清絕愣了片刻將珠子放於他的掌心,不料那隻手方一觸及珠身便縮了回去。
她頓時皺了眉頭,卻見畫中的男子已經坐起身來,似乎正在打量手裡的琉璃珠子。
畫為死物,然這畫中之景竟似活物一般,蘇清絕一時驚奇,轉頭看向一旁的女子。
紫檀見她望來,面露真誠:“我若說不知,你可能信我?”
蘇清絕未言,只目色深了深。
紫檀欲哭無淚:“道友我真不知啊。”
蘇清絕作勢就要收下畫卷,紫檀忙上前一攔:“此人曾對我有恩,但關於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