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了一口氣,但不論如何試探,它再未現身來,思及當日情形,總不能再殺柏靈一回,此事只得作罷,而今有人能提及此事,可是讓妖驚喜非常。
錦環一把拉起她御空離去:“我親自帶你去見見。”
“……”
蘇清絕手臂被禁錮,也只得隨她去了。
妖得天獨厚,可御空而行,其速比御劍快了很多,未過半盞茶的功夫,便到了道尊閣。
正值授業時分,錦環的到來霎時驚起一眾妖修,她一掃眾妖,自角落裡提起一女童來,對靜坐在上首處的一妖道:“小飛卿柏靈我先帶走了”
此話一出,蘇清絕頓時覺得落在自己身上的視線愈發冰冷了,好在錦環說罷就帶著她一同離開了。
柏溪視線追著幾人離去的地方已經站起身來,見自窗邊消失,她連忙看向暮飛卿。
暮飛卿微一頷首,柏溪自窗邊掠了出去。
蘅疏與禹疆快速對視一眼,也不敢亂動,垂首正襟危坐。
而那來自正首處的寒氣不可忽視,一眾弟子寒蟬若噤,樓裡一時鴉雀無聲。
柏靈正睡得深沉被一把提起來有些反應不及,雖已落了地,但目色仍有一些呆滯。
錦環抬手在那圓潤的臉頰上捏了一把適才讓她回過神來,一見二人,又是一愣:“你,你……怎會來大荒宗?”
蘇清絕打量一番,道:“我來看看你。”
說罷,躬身抬手,一簇火苗跳躍在掌間。
柏靈看看火苗,復又抬眼看看她,伸手覆上,繼而抬了起來,那簇火苗依舊在她的掌心:“這火真神奇,竟不熄不滅。”
蘇清絕垂了手,直起腰身,那日她曾借過心火之力,不想今日卻無反應:“此乃神火。”
神火非尋常之火,當年的小荒山是何模樣錦環是見了的,後怕之餘,出言道:“靈兒可有不適?”
柏靈歪頭一想,道:“火很涼。”
“……”火是涼的倒第一次聽說。
錦環看向蘇清絕:“如何?”
蘇清絕沉吟片刻,道:“地靈石已經有了神識,她道終有一日我會想起她,許是那時才能得見。”
“神識?”錦環奇怪道:“這地靈石莫不是也是塊神石?”
蘇清絕點頭:“既有助三族立世之大能,許是如此。”
如此世間又多一塊神石,錦環一默,道:“都道是神族後裔乃古族一脈,但與商氏一族相比卻是差了許多。”
“樹大招風,人心難測。”蘇清絕抬手摸了摸柏靈的腦袋:“拾花便有勞大荒宗了。”
柏靈眯了眯眼:“你要走了?”
蘇清絕微微一笑:“後會有期”
自山下一遇,得知當日護下眾人的人是她,柏靈便不如何懼怕了,她露齒一笑,道:“後會有期”
錦環看了看兩人,微微一嘆,道:“司央也是個苦命的孩子,凡事你且擔待一些。”
司央所經如何僅僅從“半妖”這兩個字就能看得出來,非人非妖,世間難有容身之地,蘇清絕不置可否,告辭離開。
柏溪遠遠看見那人離開的身影,忙落了地,施禮道:“尊上”
錦環安撫一笑,道:“無事,你不必擔心。”
柏溪鬆了心神,道:“她當真無異?”
此人曾被魔族剝其心火,以邪術降生於世間,身負大能,恐於世間不利,不僅仙門憂心此事,妖族亦是擔憂。
錦環卻是一笑,道:“無需擔心,我信那人。”
柏溪不知她所信何人,但能如是說必是有其道理,她垂首看向柏靈,柔和一笑。
蘇清絕去到戒律堂時,拾花與一人正走了出來,妖幻化成人,其皮囊傾國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