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盡電能的手電燈泡一樣,佛光漸熄。
被紅舌頭打掉佛牌之後,那紅舌上面的紅口水或者是紅血,當時便甩進我的左手手心,頓時感覺像是被硫酸滴入一樣,疼的不由後退數步。
我伸出手看左手,先前葉子暄幫我開啟手眼封印時,形成的紅色“手眼”之紋像,此時因為不知是紅水還是紅血的液體,順著手眼之紋,又流了一遍。
我急忙想擦掉,但是卻擦不掉,猶如刀刻一般,急忙用右手捂著左手退到一邊。
紅舌頭似乎是抹了印度神油一般,絲毫不肯停歇,又離最近一個目標,也就是包工頭再次伸去。
小黑我已經無法再抱它,它也早已忍不住,當時從我懷中跳進雨水之中,衝紅舌頭喵喵叫了兩聲之後,瞬間在雨水中化成一隻黑虎,然後給了紅舌頭一巴掌。
那紅舌頭被這突入其來的一把掌,也打懵了,竟然退後了很多,縮回到了門面廢墟中去,接著便又聽到咯咯的叫聲。
隨著聲音而起,我剛才撒在地上的米,又多了一起黑色腳印。
這咯咯聲,是召喚與號令那些亡魂嗎?
小黑衝著米的方面,叫了兩聲,接著跳了過去,然後便張大嘴,開始吞食著空氣——也或者叫魂魄。
我突然之間想起,藍安全帽在不在裡面?
如果他也在裡面,那麼小黑這樣做,就徹底讓藍安全帽這個可憐人,消失的無影無蹤。
但是左手手心的疼痛不禁讓我只想到一點,那就是這手眼別想著衝破月圓限制,估計以後能不能用,還成問題。
就在這時,那紅舌頭趁小黑也比較忙亂之時,再次向章魚觸手一般伸來。
雖然手心比較疼,但這紅舌頭簡直就是一道催命符,當時精神便高度集中,想去撿佛牌,已經來不及了——佛牌還在包工頭身邊的地上。
我突然想起,我還拿了葉子暄的一些符紙。
急忙從揹包中掏出來,在趁它們被淋溼之前,貼到紅舌頭上。
但在貼這符紙時,腦子突然之間卡殼了,這符要用什麼咒語?
葉子喧先前曾經讓我對付曹翻天時,教我念過鎮屍咒,可是我面對的並不是殭屍,急中生智,一邊貼在紅舌頭上,一邊念道:“天靈靈,地靈靈,妖魔鬼怪快現行,急急如律令!”
不知是這符本身不行,還是這胡思亂想的咒語有問題,那紅舌頭竟然毫髮無損。
當時我便愣住了,這紅舌頭就是傳說中的牛皮糖,沾上就去不掉?
小黑從後面撲來,又衝這舌頭甩了一把掌,那舌頭這才又一次退去。
我急忙掏出按下江娜的手機號碼,心裡非常著急,不由問道:“江小姐,你現在在哪?我告訴你這裡要殺人了,你不知道嗎?”
江娜可能沒想到我竟然會發脾氣,在那邊愣了一下說:“你先稍等一下,我會很快就到。”
“等你到,人都不知死了多少次。”我說完之後,結束通話了電話。
或許我不該衝她發脾氣,但我內心真的很急,其實我完全可以一走了之,但是在儘可能活下來的情況下,還是留下來。
接著便撥打葉子暄的電話號碼,卻不想手機進水,自動關機。
去你孃的,我當時想摔手機的心情都有,但最後還是沒有摔,只是把手機放進口袋,然後又去捂住了左手手心。
但就在這時,我突然有種不同的感覺。
這種感覺就像自己本來不會飛,但是突然長出了翅膀,有種想飛的那種慾望。
當然,我並沒有長出翅膀。
只是感覺左手手心之中,有種熱流,這種熱流從全身彙集與左手手之內。
我緩緩地抬起左手看看了,發現不但小黑正在做餓虎撲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