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的事情。虎娃向老者表示了感謝,並說喝一碗就夠了,不需要再裝一竹筒,順勢便問起老者家中發生了什麼事,為何屋裡有哭聲?
老者就是東昇的父親,他與老伴和兒子住在一起。東昇如今是家裡唯一的壯勞力,受了傷不知能不能養好,連命能否保住都難說,家人當然悲傷哭泣。老者愁眉苦臉地告訴了虎娃,他兒子昨天山林中遭遇的事情。
虎娃將那缺了口的陶碗還給老者道:“老伯,我從遠方山中來。也學過一些療傷的法子。你兒子的傷很重,若不及時救治可能危及性命。我既然路過,不妨就幫他看看。”
老者大喜過望,趕忙行禮道:“小先生,恕我失禮,不知道您竟是一位救死扶傷的高人,請您千萬救救我兒子!但我們只是村中的普通人家,不知道如何才能報答您?”
虎娃笑了笑:“方才那一碗水,便是我受你的恩惠。救人要緊,先帶我進去看看吧。”
虎娃又一次被人稱為了“小先生”。在那樣的年代。懂得高明醫術者並不多,而在蠻荒村落裡,醫者往往與巫祝或祭司是同一類人,都是部族中的修士。修士感應精微,可查探人的神氣狀態、能知傷病所在。
但也並非所有的修士都擅長救死扶傷,比如像農能和燕凌竹那種人,恐怕也只會鬥法格殺。而城廓中的共工,有的擅長煉器,有的擅長建造。也有一些人擅長煉藥治病。虎娃既然主動開了口,那顯然身份不一般。
驚喜的老者態度異常恭敬,先將一家人都叫來向虎娃行禮拜謝,然後將虎娃引到了東昇的病榻之前。
這戶人家除了方才那老者之外。還有一位老嫗、一位二十多歲的婦人和一個五六歲的小男孩,衣著皆很簡樸。那小男孩名叫石蛋,模樣十分機靈可愛,讓虎娃感覺很親切。不禁想起自己小時候的樣子。
石蛋臉上淚痕未乾,聽說這位小先生能治父親的傷病,看向虎娃時目光中充滿了好奇、崇敬與迫切的期待。而病榻上的東昇看上去三十來歲。體格還算健壯,見虎娃進來便掙扎著想起身,卻又發出一陣劇烈的咳嗽,面露痛楚之色。
虎娃擺手道:“你身上有傷,好生躺著不要亂動,讓我先查驗一番。”
這位小先生的手段果然神奇,他只是隔空一擺手,卻似有一股無形的力量,讓東昇順著他的手勢自然就躺好了,那痛楚的感覺彷彿也消失了不少。虎娃說是要查驗,卻沒碰他,只是凝神站在榻邊微微閉上了眼睛。
片刻之後,虎娃點頭道:“還算及時,傷可治,但你半個月之內不能起身,兩個月內不能勞作,需要好好休養。”
表面看上去,東昇所受最重的傷勢是手臂與肋骨的骨折,但他掙扎著回到村子的過程中,也牽動了腑臟導致了內傷。這個村子裡顯然也沒什麼醫術高明的修士,除了不太準確的接骨之外,東昇並未受到其他的調治。
幸虧虎娃路過,他既出手療傷便不留隱患,重新接骨正位將患處固定,並施法調理其生機,以助其儘早癒合恢復,這是虎娃第一次使用了菁華決修為。實際上人的傷病在絕大多數情況下,都是要靠自身的生命力恢復。
虎娃還用掉了一小片龍樹血竭,以法力潤化入東昇的形神之中,儘量不留下任何隱患,讓他恢復之後便能康健如常。在施法療傷的過程中,他還暗中運轉了形神中那截琅�ι衿韉拿鈑茫����患胰說比徊煬醪懷鍪裁礎�
想殺一個人容易,可是將一個重傷的人從死亡的邊緣拉回來,並且能恢復健康如常的體魄,其難度不知要大多少倍。假如換作另一名擅長醫術的修士,恐怕絕不會花這樣的代價、以如此神奇的手段,為一名普通的村民療傷。
虎娃卻沒想這些,他既然要救東昇,那當然就要徹底地其將他治好,這番救治施法用了一個下午,令虎娃也略感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