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拿兇手為其報仇,因為宮琅也是我孟盈丘的弟子。”說話的同時帶著神念,解釋了宮琅被斬的詳細經過,以及有關那位小先生的一系列事情。
命煞聞言冷冷一笑,方才的感覺還令人**噬骨,可此刻的冷笑又令人頓覺遍體生寒:“國君之子、我孟盈丘傳人在邊關被斬,這麼丟人的大事,國君連提都不敢再提,更別說下令緝拿兇手了。相室國尚且如此,居然還有臉來我孟盈丘?
昌裳?她已經不是國君的寵妃,再也不是了!長昌氏一族,就算在國中得勢,但自今日起亦將日漸失勢,用不了多久便風光不再。……他們能讓你把話傳到我這裡,你一定收了人家不少好東西吧?”
她開口就斷了一位寵妃和一個氏族的命運,這種話假如是別人說出來,可能也不會有人太在意,但只要她開了口,聞者便會覺得裳昌與長昌氏一族此命難逃了,因為她的名號就是——命煞。
聲音中也帶著神念。女兒宮嫄之事已得罪了倉煞,兒子宮琅之事又得罪了星煞,裳昌這個妃子還想有什麼好下場?她就算不在國君面前哭鬧,國君也會疏遠她,更何況她成日哭鬧不休,纏著國君去做他不敢做也不能做的事情。
而長昌氏一族,曾有一個非常有希望在將來成為國君的宮琅,因此國中很多勢力為了長遠考慮,都會逢迎巴結,至少不敢與之爭奪利益。可是宮琅已死,一個死了的國君之子沒有半點用處,不受寵的裳妃恐怕也很難再給國君生一個兒子。就算裳妃能再生一個兒子,也不可能在它成年前參與君位的爭奪了。
明眼人都能看出裳妃和長昌氏家族失勢,而且又得罪了倉煞和星煞,在國中只會越來越失勢。長昌氏一族目前在國中的既有利益,也會成為其他勢力的重點爭奪與瓜分物件,一旦衰敗速度便會很快。
命煞問青黛是否收了長昌氏的好處,青黛卻沒什麼不好意思的神色,很坦然的答道:“我確實收到了幾件寶物,長昌氏也不是直接找到的我,而是先求到了外面辦事的那些門人,前後送了不少東西。”
說話間伴隨著神念,將長昌氏送來的所有財物的清單,包括都有哪些人收了哪些東西,原原本本告訴了命煞。命煞淡淡一笑道:“既然他們哭著喊著要送上,那就收下吧,算是孟盈丘接受他們的賠罪,不再追究今日的非分之事。那些東西,一半歸受贈者所有,一半交於宗門收存。”
青黛點頭稱是,又問道:“長昌氏派來的人還在山中,該怎麼回覆他們呢?”
命煞答道:“就一個字——滾!”
神念中亦有另一番話:告訴他們,再敢因為這種事,踏進山門提出這種要求,就打斷腿扔出去。這種人在國中驕橫慣了,以為天下人都可以威逼或收買,將我孟盈丘宗門當成他們家想請就請的打手了嗎?正因如此,宮琅才會有那種下場,他那種驕縱肆意的行止,可不是我教的!
宮琅是我孟盈丘弟子,而且是很重要的弟子,因為他將來有可能成為一國之君。可是長昌氏卻將他給教養廢了,孟盈丘想遷怒還來不及呢!若是宮琅無故受人欺凌,就算是赤望丘弟子所為,我也會派人要個說法的。
可他乾的是什麼事?無理尋仇、私取噬魂煙,並在集市前當眾打出。這種事若是別人所為的,相室國非派軍斬殺不可,而他還做得很丟人,當場就被人給宰了。不知情者恐怕還以為是孟盈丘擅讓弟子拿著噬魂煙這種東西,到外面肆意荼毒呢。
想當初長昌氏家族千求萬懇,孟盈丘才答應收宮琅入山門。費心血教授他這些年、傳了他一身神通法術,難道還成了欠他的?國君都沒臉提的事,卻認為我們孟盈丘該為他們長昌氏出頭,怎麼會有這種痴心妄想呢?
至於孟盈丘會不會為弟子報仇,那是孟盈丘的宗門事務,與相室國無關,也與長昌氏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