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抻玫幕囊埃��謖鉀W水岸邊,則是自古以來人們所耕作的田園,侯岡氏的實力已經不小了,其地位也不可忽視。
侯岡就以部族的氏號為名,這不是他自己起的,而是倉頡當年給他的,這個名號也是某種資格的象徵,只有部族首領才能享此稱呼。比如自古以來,被稱為祝融的遠不止一個人,被稱為共工的亦有好幾位,但他們必然都是祝融氏或共工氏的首領。
侯岡自幼就叫侯岡,這個稱呼也表明了他的地位。雖然君首人選需要族中各分支派系的首領共同推舉,但以倉頡的權威直接推舉侯岡,也沒有人能反對。侯岡並沒有真正行使過君首的職權,因為他當年還太小,由族中眾長老共同打理部族事務。
古時普通男子一般十六歲就算成年了,但身為大部族的君首,想正式掌權卻不可能這麼年幼。各部族的習慣不同,有的部族要求是年滿二十歲之後,有的部族甚至要求更高,都有其各自的傳統。
這樣的傳統當然事出有因,在當時較為惡劣的條件下,各部族首領首先要能保證自己是成熟而健康的,不僅有能力判斷與處理各種事務,且也不能是容易夭折之人。很多時候這種界定是比較模糊的,並不確定為多少歲,大體的原則是此人身強力壯,已具備足夠的能力和閱歷。
但這樣一來,很多人包括原首領的子嗣,甚至是已經被指定的繼承人,實際上都無法真正地成為下一任君首。因為在那個年代,意外夭亡的可能性非常高。
侯岡十五歲那年就被倉頡帶走了,當時說他會在三十歲之前歸來,若是逾期還沒有訊息,那麼候岡氏就另行推選一位新的君首。後來又有傳言,說倉頡已飛昇登天而去,但始終都沒有侯岡的訊息。
古時各部族都很重視曾立下的誓言,儘管沒有侯岡的訊息,在他三十歲之前,仍然是侯岡氏部族的君首。侯岡十五歲離開,二十八歲方回,他曾在巴原為官,甚至還擔任了巴國學正,如今更是已突破了大成修為。
沿著沇水向上遊前行,就進入了侯岡氏的領地,這裡與南荒九黎的風貌完全不同,在大江流域的河谷平原地帶,是已耕作了上千年的成片田園。
沿途村寨相接、炊煙飄蕩,村寨中飼養著各種家畜,一片繁榮祥和的景象。虎娃笑道:“行至此處,恍惚就似行至巴都城外。”
侯岡亦笑道:“看來我不在的這些年,族人仍安居樂業,眼前情景,倒是越看越覺親切,與我離去時並無什麼分別。”說話間突然神色一變,“此時雖是水枯季節,但在我幼時記憶中,這沇水從未斷流啊?”
他們沿著沇水岸邊走來時,河中的水勢就很小,正值枯水季節,虎娃對這一帶也不熟悉,所以也未留意。可是走過一座橋,發現河水幾乎都是從橋下的一條支流匯入的,再往前走,沇水主河道中卻接近斷流了。
河床上散佈的鵝卵碎石下還有水在流淌,但在侯岡的記憶中,家鄉的這條河的流量從來沒有這麼小過。
太乙問道:“此處冬日結冰嗎?”
侯岡答道:“此地氣候比巴原冷,背陰處嚴冬也會結冰,但未見過此水斷流。”他們從海岸邊一路行來,此時已經過了嚴冬,就快到開春時節。
幾人走在路上,談吐氣度不凡,顯然身份不一般,所見沿途村寨很多民眾都向他們點首為禮,但沒人認出侯岡來,畢竟他已經離開家鄉十幾年了。他們走到一個集市中,找人打聽了一下,原來沇水是這個冬天突然斷流的。
附近幾條支流中還有水,而且各村寨的生活飲水也可打井汲取,所以暫時並沒有造成什麼嚴重影響。可是井中的水位也在緩緩地下降,到接近開春時節,沇水上游的主河道中仍不見水位恢復,很多人已經開始擔憂了。
不論再繁盛的部族,其領地中必須有充足的水源。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