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去的活人

“是啊！”老李頭摸索著自己的腦袋，狠狠地抽上幾口，然後把菸蒂摁滅，說道：“這我都知道的，不是一次意外，你說的將計就計，真的靠譜嗎？我總擔心你抓不住栓住他們的這跟線的。”

“放心吧，老李頭，這事要是失敗了，我別說對不住我師傅。更對不住你一直以來的栽培和照顧。我幾乎是一無所有，唯一的也就是這顆心是熱的，血是紅的，這條命是你的。”

“又來這一套，我要你的命幹什麼？我要你好好活著，在我退休之前，你得把這該死的真相給我弄清了，這不僅是你睡不好覺，這麼多年，你師傅的死，我也是從來就沒有踏實過片刻。你還得代我好好照顧他的兒子，將來你師傅的警號，就是為他留著的。”

“老李頭，相信我，如果辜負了你，我也就不再配為你的隊長，跟不配做你的兵。”說著，一個大男人竟然已是熱淚盈眶，兩人四手緊握，四目相對，久久無言。兩個男人就像兩條鐵塔，矗立在夜空之下。

“我還是不放心，還是不放心啊！”老李頭嘆了口氣又搖了搖頭說道：“難道你就沒有想過，這個下水道根本就逃不出去嗎？當初設計的時候早就考慮到了這些問題。每個管道的兩頭，中間接頭位置，都有鋼筋網攔住的，為的就是防備這些傢伙像老鼠一樣從地下逃跑。”

“你是說他們根本跑步出去？”

“根本不可能跑出去？”老李頭笑著搖了搖頭，“這個老囚徒，不過是自作聰明，他能想到的東西，當初我們設計的時候，早就想好了應對之策，他們如果走這條路，必死無疑。下水道也就成了他們的墳墓了。”

“這可不行，他死了，我們的線索也就斷了，我想要追查的那筆鉅額財產也就隨之消失了，我倒是有一個好主意。”

老李頭看著他的隊長，“說吧！你每當說有什麼好主意的時候，我就知道，這是一條餿主意，而我即將要做的，就是給你沒玩沒了的擦屁股，頂壓力。”

“真的是個好主意，”隊長滿臉堆笑的看著老李頭，不緊不慢地說道：“既然他們想跑，地道也是走不通，我也根據他們的談話分析得出一個結論，他們想乘著一個大雨傾盆的夜晚行動，我們不妨將計就計，給他們開闢另外一條行得通的通道。”

“你乾脆開啟門放他們走得了，你可真是會想辦法，還給他們開啟另外一條通道。”老李頭哼了一聲，把菸蒂扔在地上，連踩上好幾腳。

“不，這樣他們才會生疑，或許他們逃走了也就真的不會回來了，但是如果按照我的辦法做，他們一定會回來的，而且會帶著那麼一筆原本屬於我們的國家財富一起過來。”

“你可真是會開玩笑，我的隊長，你的偵查能力沒有什麼長進，但在想象力上，倒是過於有些豐富了。”老李頭又哼哼地冷笑了兩聲，“他們有了這麼多財富，你說他們還會回來，到時候我們要找他們，不是更困難了嗎？”

“不，不是這樣的，老李，你聽我說，他們更想比我們弄清楚事情的真相，自從我到了裡面，他們的一舉一動，每一次的談話，我都瞭解得非常清楚。我的判斷不可能失誤，你得相信我一次。我們不妨暫時對這兩個囚徒放鬆管控，讓其自由發展，然後根據事態的變化，在適當的時候再採取行動，以達到更好的效果，要不然，事情不會有真相，都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而被人逐漸淡忘。”

“欲擒故縱？你說的是欲擒故縱？”

戴德禾把一隻手搭在了老李的肩頭，“我就說，老李，還是你最瞭解我，這正是我想說的。”

“那你說說看，怎麼開闢另外一條通道？”老李把他搭在肩頭的手拿了下來說道。

戴德禾這才慢慢地收回自己的手，又靠近老李頭的耳邊，細聲地說道：“在來